他渴望得到太皇太后的理解和支持，但现实却让他一次次失望。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高岑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他深知高彦的罪行滔天，若不及时处置，必将危及社稷。

但太皇太后的袒护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愿违背孝道，也不愿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咳咳......”

突然，高岑剧烈地咳嗽两声。

他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咳出来的全是鲜血。

“陛下，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我现在便去传御医。”

一名宫人走过来，为高岑披了一件寒衣。

“不用了，老毛病了。”

高岑摇了摇头，叹了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还能撑多久了。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

李霖回到东厂。

已经破晓。

他轻轻合上房门，转身坐在案前，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无奈地摇摇头。

赵缺走进来，躬身禀报：“大人，一干人等已全部安全带回东厂，无一遗漏。陈象正在庄子里仔细清点其他东西。”

李霖闻言，微微点头，随即问道：“高彦现在何处？”

“回督公！于公公将高彦带入天牢了。”赵缺答道。

“天牢？”

李霖微微皱眉，道：“也就是说他不在东厂？”

“没办法，于公公有圣旨，我等也不敢违抗。”

赵缺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