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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二姐儿比他成亲的还早,如今也才一个孩子呢。三哥儿也只一个孩子。”
萧元宝道:“他们一家子人口本就热闹,如今方爷爷跟孙婆婆又是孙子孙哥儿,还有外孙女儿外孙子的,可更是热闹了。”
萧护道:“方有粮家的老二满月的时候我上城里去吃了酒:他们一家子的娃娃聚拢来,一会儿是要吃水一会儿要吃糖,方老爷子教一帮子孙儿外孙的围着,嚷嚷的脑仁子疼,只恨是不能站起来躲去清净。”
一桌子的人听此都忍不得笑了起来。
“那他们家的生意还好不好?”
祁北南问了一句。
“好。方有粮那小子能干,县府里头街市外头都识了好些的人脉。只那小子也好起了朋友,比以前更爱吃酒了,他娘子也厉害起来,揪着耳朵就把人给扯了回去;他岳家豆腐坊修缮扩了一半大,还雇了俩人帮着。我上城里走那处过,那铺里的人眼力又好,老远认着我,总塞豆腐过来教又不肯收银子。”
“二姐儿同他郎君的胭脂坊的生意也好,年初的时候就商量着要开第二家店了。那俩都是能干人,生意经营的好,只膝下尚且只一个乖巧的姑娘,家里头催促着想教两人别光顾着生意,趁着年轻再生两个。”
“三哥儿他们家没做生意,不过夫家是上进人,听说我们庄子上的庄稼种的好,还过来买过好多回的肥。”
祁北南听得老家的那些人都好,心里头也为着他们欢喜。
他同萧护添了一杯酒,笑道:“爹以前多闷的一个人,村里的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如今各家的事情竟通晓的这般清楚了。”
“嗐。”
萧护往嘴里送了一杯酒,道:“这不是没去山里了么,村里头的人爱来寻我吃酒,吃的多了,各家的事情还不就都晓得了。”
“只怕是我那兄弟与你吃酒的时候说的。”
蒋夫郎道了一声:“他们夫妇俩在村子里日子可还顺遂?”
“哪里有不顺遂的,里正何其神通,以前就把村里料理的妥妥当当的,更何况后头光宗又出息,去金陵那边做了官,还有那样厉害的岳丈。老两口儿要体面有体面,要能耐有能耐,再是没那般好日子了。”
蒋夫郎笑了一下。
萧元宝见蒋夫郎高兴,同他道:“前些日子赵三哥哥送了年货过来,还在信里头说教老师不能太偏心了,这朝照料了我,等阿团有身孕的时候,也要来把老师接过去照看阿团。”
蒋夫郎心里欢喜,嘴上却道了一句:“一个个的,是要教我累死不成。”
萧元宝好笑起来,夹了一箸儿菜送进他的碗里:“老师受累。待着阿团有了身孕,若是这头我出了月子,就陪你一道去金陵看看阿团。他还埋怨着我成亲的时候没能去呢。”
蒋夫郎听此,应道:“如此倒是好。”
起了头说亲朋好友的事情,萧元宝又想起了些来,他握住祁北南的手道:“阿南可听说了,马秀才中举了。”
祁北南闻言放下酒盏:“乡试的时候我还念叨了一嘴,后头忙着盐务的事情,也没得空去打听,倒是还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