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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宝从明家回去,便安心的等着消息。
谁晓得过了两日,明观鑫气乎乎的前来,言:“那老娘子端得高,竟拒了我的帖儿。言老人家骨头老,不爱动弹,喜好清净。没儿没女的,养老钱足了,没心气儿再去挣许多的银钱。”
明观鑫还是头次见着这般老妇人,他拿足了诚意,往箱子里放了两只金蝉儿,另又些好礼。
且还只是请人的物,待完了席面儿还有谢礼。
不想老娘子竟真是个不爱财的。
萧元宝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初始听闻这娘子的消息便说她不受钱财所动。
这朝算是应验了。
说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老娘子先前嫁做了商妇,见得钱财多了,不为所动也属寻常。
只是这般,算是断了他原本的计划。
要想认识老娘子,又只能另寻他法了。
这日,祁北南从县学里头出来,发觉起了些雨。
雨水飘在梧桐叶子上,风袭来,已然有些冷了。
早午间都不曾下雨,也没备伞。
祁北南看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不晓得萧元宝会不会来接他。
“祁兄,可是未带伞?”
祁北南闻声,见着是马俊义,与他招呼了一声。
“不妨乘坐我家的马车吧,届时捎送祁兄到门口,也不费事。”
祁北南道:“多谢了。只是我还等着光宗,且家里见下雨,少不得前来送伞,到时候错开就不好了。”
马俊义想了想,也是,便没再继续邀祁北南坐马车。
可他也不急着走,反与祁北南闲说了会儿。
“我听表弟说宝哥儿想求教一位宫里出来的老娘子,奈何我表弟去请,教老娘子给拒了。”
祁北南默了默,心想明观鑫与马俊义当真是表兄弟来往好,这些事竟都与马俊义相谈。
“确有其事。家弟喜好研究些吃,听得这般有本事的娘子,心生仰慕,便想去长些见识。”
“宝哥儿当真是个上进的哥儿,只宫里出来的人难免清高自傲,许多瞧不上商户人家。要不然我拿了父亲的帖儿,再试一试?”
“届时整好请些同窗一道在家中做客,教宝哥儿一道前来,与老娘子结识一番,如何?”
祁北南听马俊义百般周全的话,微微一顿,寻摸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来。
虽知马俊义好心帮忙,可两人同窗两载有余,多少对人还是有些了解,以往不见十分热络的人,这朝却因为小宝的事情如此费心。
未免也太殷勤了些。
且不说马俊义能不能将人请来,即便是能,祁北南也不会答应。
如若只是寻常的朋友帮忙,人情尚可还,这般别有用心的帮忙,如何还得了这份情。
“马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弟的事情怎好劳马兄。如今距秋闱时日无多,家弟尚且不肯我为他这些事情烦忧,又如何能教马兄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