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娥姁得知刘邦已经被封为汉王,自己即将成为汉王后。
可惜她不在刘邦身边,不能立刻被封为后。
吕娥姁与曹氏嬉笑,曹氏叫吕娥姁王后,吕娥姁尊曹氏为夫人。
“那盈儿就是汉王世子了吧?”
“这次盈儿可不会说,一介民贼首领的继承人,有什么好宣布的。”
“说不准盈儿连汉王世子的身份都不屑呢。”
“那还真说不定。”
刘邦表现得对家眷不在意,项羽又素着忌惮刘邦,实际没把刘邦一行人当回事。
他派了新的县令守城后,就把刘邦和其属下的家属忘到一旁,没有挟持他们。
刘邦留下的军队,有的被新的县令编为楚军,有的分散到刘邦和其下属的家中为家丁。()?()
沛丰的人得知自己换了个县令,本来心里有点慌张。()?()
但他们发现吕夫人还在丰邑,便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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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释之的心却很不安。()?()
他问使者:“王陵被堵在半路了?那项羽居然不让汉王来接家人?”
使者道:“虽然项羽现在不挟持汉王的家人呢,但汉王和项羽必有一战。世子有令,请将军抓到空隙,立刻带兵逃离丰邑。”
吕释之皱眉:“怎么是刘盈的命令?”
使者道:“汉王还未回到汉地,世子提前得知王陵被楚军发现,未能到达沛丰,便先派使者来了。”
吕释之摆手让使者离开,没有在意刘盈的命令。
他理解刘盈担忧吕娥姁的心情,但刘盈毕竟还是个孩童,哪能随意指挥将领?
再者,比起遁入山中,在丰邑坚守才更安全。
楚军已经截住王陵,一定也会注意沛丰这样的动静。如果他悄悄离开,说不定会被楚军追杀。
留在沛丰,哪怕将来被项羽挟持进彭城,项羽要以汉王的家属胁迫汉王,一定不会杀汉王的家属,他们也比逃走更安全。
吕释之便拒绝了刘盈的无理请求,继续留在丰邑坚守。
吕禄听到这个消息,悄悄去寻萧壮壮。
刘盈离开时,让吕禄有拿不定的主意,就去寻萧壮壮解决。
萧壮壮头脑灵活,定能为吕禄查缺补漏。
萧壮壮听了吕禄的话后,道:“我不太懂现在的天下形势,但我知道老大从未出错。老大已经夺得丰邑和荥阳两座城池,你父亲可没有单骑夺城之功。我相信老大的判断一定比你父亲正确。”
吕禄拍大腿,懊恼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和父亲说的,被父亲狠揍了一顿,现在背上还疼呢!”
萧壮壮叹气:“你父亲显然是恼羞成怒。你越说老大厉害,他就越不肯听老大
的。老大一定也会猜到你父亲可能不会听他的话,刘叔父的命令一定在路上了。他总不会不听刘叔父的命令。不过我们也要做准备了。”
萧壮壮把刘盈留下的锦囊拿出来。
刘盈对萧壮壮说,当吕禄第一次来寻他时,就打开红色的锦囊。
萧壮壮打开锦囊,锦囊中的刘盈竟然已经猜到吕释之可能不听他的话,让萧壮壮拿着锦囊去寻吕娥姁。
刘盈离开时,磨着刘邦给吕娥姁留了一支兵。
萧壮壮得意道:“老大果然厉害,对吧?”
吕禄使劲点头。
两人去寻吕娥姁,让吕娥姁做主,领兵护送家属藏进深山。
吕娥姁却露出尴尬的神色。
她搓了搓衣角,小声道:“我、我不会带兵。县令不是把你刘叔父留下的兵都拿走了吗?释之说缺兵,我就把兵给他了。”
萧壮壮:“……”
吕禄看向萧壮壮:“老大料到了此事吗?有新的锦囊吗?”
萧壮壮额头狂冒冷汗。
她想把剩下的锦囊拆开,但老大说,最后一个锦囊,必须等他们离开沛丰的时候才能拆开啊!
现在该怎么办?!
……
刘邦被封为汉王。
后世史书记载,今年就是汉元年了。
汉元年十月,刘盈在帮咸阳救火。
汉元年正月,刘邦在戏水之滨成了汉王,带着一众老弱回汉中。
秦朝汉中郡的郡治在南郑县。刘盈背着双手,在南郑的大门口等着刘邦到来。
为了让刘邦一眼就看到自己,刘盈在牛上搭了个台子,自己站在牛身上的台子上。
刘邦骑马领着将士来到南郑县时,刘盈就让刘肥牵牛,自己稳稳地站在台子上,昂首挺立。
看见牛和牛上面的刘盈,刘邦不解转头问张苍:“刘盈那逆子又在搞什么?”
张苍纳闷:“我怎么会知道?”
刘邦叹气:“连你都不知道,那就无人知道了。”
张苍:“……”
他总觉得被汉王侮辱了,一定是错觉。
虽然不知道刘盈又在顽皮什么,刘邦还是很高兴与刘盈重逢。
他抛下大部队,策马来到刘盈面前。
担心马惊到刘盈脚下的牛,刘邦提前下马,走到牛身旁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刘盈背着手保持着昂首的姿态:“我这样是不是很帅?”
刘邦看向刘肥。
刘肥道:“盈儿就是心血来潮,认为这样很帅。”
刘邦:“……”
刘邦又看向慢吞吞走来的韩信。
韩信给了义父一个无奈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邦把刘盈从牛身上拽下来,扛在肩膀上去见自己的老兄弟们。
刘盈趴在刘邦的肩膀上使劲挣扎:“放我下来!你赔我的高大形象!”
“高大个屁。你站在牛身上,就高大了?”刘邦骂道,“快来和你叔伯们打招呼,他们念了你一路了。”
刘盈屁股对着叔伯,大声喊道:“叔叔伯伯,快告诉我鸿门宴中阿父是不是特别卑微?特别可怜?!”
刘邦脚步一顿,把刘盈往下一扯。
“哎呦。”刘盈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
刘肥忙把刘盈抱起来:“阿父!你怎么能摔盈儿!”
韩信护在刘肥和刘盈面前:“盈儿只是担心义父在鸿门宴受辱,义父不要错怪盈儿一片孝心。”
刘邦深呼吸。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味道。
三个不孝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孝呢!
刘邦回来的一路上心里都很憋闷,只有路过咸阳时见到章邯和蒙恬,得知刘盈在咸阳所做的事后,心情才略微好转。
现在他的心情又憋闷了。
久别重逢呢!刘盈你能不能正经点?没听见我身后的人都在笑吗!
刘邦把韩信推开,一脚踹向被刘肥抱着的刘盈。
刘肥忙背过身,用背挡住刘邦踹向刘盈的脚。
刘邦骂道:“
乃公都当汉王了!你能不能老实点!乃公汉王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刘盈从刘肥肩膀处探头:“汉王怎么了?我还是汉王世子呢!你不也不给我面子?!我明明站在牛车上多帅啊()?(),
你非把我摔地上。是谁先不正经()?(),
不在乎汉王的面子的?略略略!”
刘盈用手指扯开嘴角?()_[(.)]?♂?%?%??()?(),
对刘邦吐舌头。
刘邦撸起衣袖。
韩信大声道:“跑!”
刘肥拔腿就跑。
刘盈配合地大喊:“萧伯父!曹伯父!救命!阿父恼羞成怒要打孩子!南郑的乡亲父老救命!汉王暴虐!要害死他的孩子!呜哇哇哇()?(),
我这个汉王世子好命苦啊!”
刘盈扯着嗓子干嚎。
南郑的庶民被萧何、曹参安排在城门两旁跪着,以给新任的汉王一个好印象。
他们本来战战兢兢,听到刘盈那一嗓子,忍不住悄悄抬起头。
刘邦脱下臭烘烘的皮靴子,狠狠砸向刘肥。
因为经常砸刘盈,刘邦投掷的准头十分好,一下子就砸到了刘肥的背上。
刘肥跳了一下,继续逃。
萧何和曹参忙一个护住刘肥,一个拉住刘邦。
“算了算了,盈儿就是这样,他只是想念你。”
“人多,回去再揍。”
韩信恭恭敬敬把刘邦的臭靴子捧过来:“义父,穿靴。”
穿了靴就别打弟弟了。韩信暗示。
夏侯婴等人也下马下车围过“算了算了”,魔音灌脑,嚷得刘邦头大了一圈。
“刘盈那个孽障迟早要被你们惯坏!”
刘邦恶狠狠地往旁边啐了一口。
刘盈:“哈哈哈哈哈!”
刘邦磨了两下牙,没忍住,也跟着笑了:“滚过来!”
“才不滚。”刘盈从刘肥身上跳下来,跑到刘邦身边。
刘邦牵住刘盈的手,对刘肥和韩信招了招手。
两个儿子走在刘邦左右,与骂骂咧咧的刘邦和回骂的刘盈,一同走进南郑城。
萧何懊恼:“早知道就不安排南郑庶民来迎接汉王了。”
与雍齿等人勾肩搭背的曹参闻言,放声大笑。
其余汉将也纷纷大笑。
吕泽笑着摇了摇头:“盈儿在这里,你还指望刘季能正经起来?”
萧何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半开玩笑道:“虽然我们习惯称呼汉王的名讳,但今日起,可不能再叫错了。”
吕泽一愣,笑着点头:“是,我一定记住。”
他们笑笑闹闹,也跟在刘邦父子四人身后进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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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虞美人名虞,她的地位提高成项羽正妻,成为“虞姬”,最初来自唐代《括地志》杜撰。项羽有王后,《史记》中提到过,姓名失载。
楚义帝是幼童的杜撰《西汉演义》,《史记》记载他是前楚怀王之孙,根据他死时和前楚怀王相隔近九十年,他至少也有四十岁。后世对其评价是“有帝王之英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