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捏了多少,能拿捏多久,却还是个未知数。
思及此,萧暖卿忍不住握住了右手腕上的玉镯。
今日之事,她的确感激德贵妃,但若是没有德贵妃,她想,她今日约莫也是不会死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被就地处决是因为皇上不想就地处决了她,而不是因为其余的任何人。
正想着,前头有人行礼,“陆大人。”
听到这声,萧暖卿的思绪方才瞬间收了回来,她抬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袭飞鱼服的陆千昱正朝着她走来。
他背脊挺得笔直,看向她的眸色中满是冷漠与凉薄。
那搭在腰间绣春刀的左手上还缠着一枚玉佩。
泛青的玉色,上绣太极阴阳鱼。
是她爹爹的玉佩!
那一刹那,萧暖卿的双眸便陡然通红。
她几乎是如同发了狂一般地朝着陆千昱冲了过去,“混蛋!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一旁的禁军拦住了她,却拦不住她奔涌的怒意。
她奋力挣扎着,恨不得撕烂了陆千昱的脸皮,“你把我爹怎么了!陆千昱!你若是敢动我爹一根毫毛,我定不会放过你!我会杀了你!陆千昱,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