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艘摇曳的小舟在海风里飘飘荡荡,
「好?了吗?」她累坏了。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唯有渐重的呼吸。
徐云棲不干了,推着他的宽肩,「这种事確实不能总劳动男人,久而久之便虚了身子,等着坐享其成?。」
裴沐珩被她气乐了。
不知不觉,二人也有了寻常夫妻打情骂俏的腔调。
天旋地?转间,互换了位置,绵绵的气息久久迴荡在密闭的帘帐间,一响贪欢。
翌日天亮,澄澈的秋阳早早泼了一窗暖暉,雀鸟啾鸣,唧唧喳喳闹个?不停。
徐云棲揉了揉眉心慢慢甦醒,方伸个?懒腰,手?臂不知磕到了什么?,只听见身侧传来一声「嘶」疼,裴沐珩慢吞吞撑着床榻醒来。
夫妻俩四目相迎。
裴沐珩静静望着她,双目交织着一抹柔色,一泓笑意。
徐云棲哪能不知他想什么?,镇定地?让他打量。
夫妻敦伦而已?,古医书上从不避讳,她知晓的怕是比他还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度在哪里,她比他瞭然。
她模样儿?柔柔静静,气质也內敛明秀,衬着昨夜做的事越发叫人纳罕。
裴沐珩本以为她会害羞,偏生?又是这副坦然磊落的神情。
裴沐珩此时?此刻忽然发现,他其实並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君子,他想欺负她,想看着她为了他失措甚至失控。
外头响起陈嬤嬤请安声,平日无论是裴沐珩还是徐云棲,从不叫人催床,可今日已?日上三竿,陈嬤嬤恐耽搁两位主子的要事,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
徐云棲看了一眼丈夫,扬声道,「进来吧。」
拔步床外人影晃动,陈嬤嬤带着银杏等两个?小丫鬟捧着铜盆帕子进来,人还没到跟前?,徐云棲只觉眼前?一晃,那人轻轻在她嘴边啄了一口,随后下榻离去。
他姿態是閒適而优雅的,修长的身影无声立在梳妆檯,挺拔峻然,他慢条斯理将中衣捋平,披上絳红的官服,整冠穿戴。
那一抹痒意迟迟停留在颊边,徐云棲愣愣看着那雍容平和的男人,无语了好?一会儿?。
裴沐珩上朝去后,徐云棲便去了一趟医馆,忙到午后,终於等到远归而来的胡掌柜,胡掌柜风尘僕僕推门?而入,径直来到窗边高几?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师妹去了一趟扬州,有没有见到林少山?我尚在寿春购药,他便托人送信来,说是想送一学徒入京,从你学些针灸之术。」
徐云棲手?搭在桌案,淡声回道,「你与他相熟?」
胡掌柜喝了茶,坐在她前?方锦杌,笑道,「谈不上熟络,偶尔相互搭桥认得些人物,弄些进货的渠道。」
徐云棲便不放在心上了,默了默道,「我外祖父还没消息么??」
这回胡掌柜是无计可施了,径直与她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