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就是他一手促成。

厉修寒没有接话，彼时，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沈枝的命。

可是，沈枝的这句话却让他察觉到一丝窒息。

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沈枝觉得，在厉修寒出现的这一刻，她没有必要再出现在白楚楚面前。但是，厉修寒是不会允许她离开。

厉修寒把她给拽上车。

在她想要开车门时，车内的中控被锁死。

她负气和厉修寒保持着距离。

“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一切都要你安排，你现在是不想我忤逆你。你要掌控我！还有，别跟我说那些......”

“沈枝，别说我没有要你的眼角膜，就算真的要你的眼角膜，你又能如何？”

沈枝一字一句剖析，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修寒嗤声打断。

霎时间，沈枝半个字都说不上来。

是啊，从她七岁起被他接到身边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两世为人，那么漫长的时间，他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但是，她只是想要活着，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难道还不行？

“眼角膜我不会给白楚楚。如果你非要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是同归于尽。我说过，我现在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决定。我知道你对我的恩情，我可以报答你，但绝对不是以我的命。”

人的生活很脆弱，说没就没了，她也只是想要简单的活下来，前世因为他，她太痛苦了。

“我什么时候要过你的命？沈枝，你是不是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