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酸涩,握着栓钥匙的这条短短的手绳,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不是“真话水”的缘故,我的记忆变得又乱又碎,我记得自己五六岁的时候无比着迷于编织手绳。
但那个时候我的手还笨笨的,所以编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看。
偏偏我还喜欢到处送。
我看着陆云霆手腕上被他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那条丑丑的手绳,喃喃地问,“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陆云霆点点头,“比你想的还要早。”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
“没关系。”
陆云霆仿佛是为了缓解我的内疚,“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我也觉得继续留在病房里只会让我对那些消散的记忆更加无力,所以点了点头,跟着陆云霆离开了病房。
我们没有目的地在楼里转悠,很多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
突然,陆云霆的脚步一顿。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陆云霆不由分说地转过身,拉起我就走。
我觉得奇怪,伸长了脖子朝方才陆云霆看过的方向。
这下连我也愣住了——
厉薄琛和尹北月?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自觉地看向他们两个刚刚走出的诊室,竟然是妇产科?
尹北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