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大哥、大嫂过往书信所言,姮姐儿应是不受管教、举止无状才对。然,今日见过后,婉婉有仪,贵不可言,府里几位姐儿站在她面前,有如萤火对皓月。”
老夫人听完,连脸上皱纹都多了些肃色,“是你大哥、大嫂,一叶障目了。”
岂止是一叶障目啊。
简直是其心可诛。
荆氏没有说出来,继续道:“大郎为人心思深沉,儿媳不敢揣测。倒是姝姐儿、音姐儿俩人有点意思,前者绵里藏针,后者嘴上长刺,不太好相与。”
“最乖巧的当数怡姐儿,她与姮姐儿关系也甚好,姮姐儿见她伤了胳膊,处处悉心照顾着,姐妹情深远胜姝姐儿。”
按亲近来说,姝姐儿是二房的庶女,是姮姐儿的庶妹,但姐妹在席面上几乎没有过多交流。
老夫人是没有教养过长房、二房的孙辈,对姐妹之间是否亲近并不太重视。
淡道:“以后嫁了人,关系只会更淡。”
就好比她,伯爵府庶女,出嫁后极少与府中姐妹有来往。唯一来往的,是她同母的亲妹,也就是荆氏的母亲。
如今伯爵府早已败落,连爵位都没有保住,兄弟姐妹更加没有书信往来,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晓。
荆氏却不太赞成老夫人所想。
“母亲,上京姻亲错综复杂,姐妹交好,往后若个个嫁好了,到底是一家人,彼此都能有个照应。”
“俗话说,独木难成林,唯有一家子同心同德,相携共进,方能繁荣昌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