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舟顺势圈紧她纤细的腰身，玲珑有致的身段紧密贴合。

紧紧抱了一下，陆秉舟不得不开口，“我得走了。”

“嗯。”唐雪再次浅应，圈住陆秉舟脖子的胳膊却没有松开。

陆秉舟下巴搁在唐雪肩头，脸上渐渐漾出满足而又幸福的笑容。

等到他终于走出绿叶胡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

开车回翻花胡同，等在家里的是郝连城，上次任务已经结束，小张先回驻地去了。

看到陆秉舟回来，郝连城立刻汇报，“第一机械制造厂晚上下班之后亮灯的车间有十六个，一百瓦的灯泡，每个车间六盏，全部开着，亮灯的办公室也非常多，我都细细数过，记录下来了，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那些职工才陆续离厂。”

“留在厂里的人很多？”陆秉舟问。

郝连城摇头，“不是很多，那些人比较分散。”

这事郝连城到现在提及还很气愤，“那些工人不想回家，留在厂里打牌聊天什么的，占用公家资源，而且还毫不收敛。不说让他们挤一挤，就稍微聚集一下，也能少占一些车间，少开一些灯吧？”

顿了下，他又赶忙摇头，“不对不对，少占一些也不应该，他们就不该这样占用公家资源，他们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就算现在不随便扣帽子了，他们也不能这样啊！”

陆秉舟没郝连城这么沉不住气，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问，“别的厂呢？”

“棉纺厂稍微好一点，面积比机械厂大，厂房比机械厂多，亮灯的车间和办公室却比机械厂少得多，不过还是有。我都写在这上面了。”郝连城说。

陆秉舟点点，把郝连城手上的小本子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

“白天去弄一份京市的区域限电表。”陆秉舟说。

郝连城眼睛眨了几下，突然就明白陆秉舟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