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跟着江凌勋下了电梯。

这时已经晚间10点多，京都的秋天天很凉。

江凌勋朝着医院外面走，李梦瑶脱下风衣给他披在身上，盖住他的伤口位置，和埋入起搏器的刀口。

“你要去哪？我开车载你去。”江天擎和江凌勋说。

他这才站在医院外的夜空下。

20多分钟后，车停在了出租小区楼下。

江凌勋下车，慢慢地走到单元门口，慢慢地走上楼。

江天擎和李梦瑶夫妻俩担忧的跟在他身后。

出租屋里面一尘不染，打开门时一股温暖的气流覆盖在江凌勋的身体上。

他走进了出租屋，打开了衣柜。

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塑胶袋，打开后拿出了一件婴儿服。

他垂着眸子看着婴儿服，很安静。

“这。。。。。。”李梦瑶和江天擎不解。

江凌勋的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她是云星溪。”

这件婴儿服，20年前他见到过，穿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那个冬天，他抱着小女孩跑出酱油厂，然后跌进了旁边的深沟里，饥寒交迫的昏迷了。

这个塑胶袋放在家里一两年了，他从来都没打开过。

“司寒！”李梦瑶吓到了，她听江凌勋说舒默是云星溪，很震惊，她哭着说：“默默怎么可能是云星溪。”

“是我对她的关心太少，”江凌勋喃喃说。

语毕，他走到简陋又整洁的书桌附近，打开了抽屉，把他工作用的手机拿出来。

婚礼之前，他回来过一次，收拾了一些东西带去半山别墅，又把工作手机扔在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