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些日常(1 / 2)

秋燥 巫哲 2534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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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燥番外2

“您好前台。”陈涧接起电话,扫了一眼旁边墙上挂钟。

半夜三点。

“你好,”那边是个女孩儿的声音,“你们前台不是女孩子的吗?”

“她下班了,”陈涧说,“您是需要女生为您提供服务吗?”

“也不用,太晚了,”女孩儿说,“你们有卫生巾吗?”

“有的,”陈涧拉开抽屉看了一眼,“有夜……”

“烦死了大半夜的干什么呢!”那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夜用的吧,我去前台拿。”女孩儿说。

“没关系我给您送上去。”陈涧站了起来。

之前他没给客人送过这些,不过胡畔经常会送,按她的操作,陈涧拿一个小袋子装了一个日用一个夜用和一片剪好了的布洛芬。

女孩儿是二楼的客人,一对情侣,陈涧对他俩有印象,确切说是对男的有印象,因为他上楼的时候只肯拿自己的,女孩儿的行李和一个装着他俩零食的包他不管,女孩儿当场就骂起来了,但他还是进了电梯。

最后是三饼过去帮女孩儿拿,但女孩儿也没让,自己拿的。

这会儿女朋友半夜例假没有卫生巾,不帮忙也就算了,女朋友自己打个电话问前台,他还嫌吵了他睡觉。

陈涧拿着用袋子装好的卫生巾敲了敲他俩房间的门:“您好,前台。”

门打开了,女孩儿站在门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谢谢啊,不好意思。”

“没事儿,”陈涧说,“还有什么需要就给前台打电话。”

“还打电话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的就出现在了女孩儿身后,“怎么,没聊够?”

陈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走开。”女孩儿推了他一把,又冲陈涧笑着说了一句,“他总瞎吃醋,不好意思。”

陈涧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退开一步准备走。

“大晚上的还说个没完了。”男人还是没停嘴。

陈涧感觉干民宿以来,自己脾气是真好了不少,一开始是被单羽气,后来是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客人气,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

但明显屋里这对儿非常不止水。

“你神经病吧!”女孩儿骂了一句。

接着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紧跟着的是男的一声“哎哟”和“啊啊啊啊……”。

惊涛骇浪啊。

陈涧回头看了一眼。

门都没关,女孩儿站在床上,男的捂着肚子,看样子不是被女孩儿踹了一脚就是踩了一脚,人都团起来了。

没等陈涧转头走人,男的对着女孩儿的腿就蹬了过去,女孩儿摔倒在了床上,他又照着女孩儿肩膀哐哐两拳。

“哎?”陈涧不得不开始往房间门口走,“先生……”

“有病吧你!”女孩儿撑着床一蹦而起,啪啪啪三个耳光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陈涧都有些迷茫了。

再往下场面就开始混乱,本来躺床上的男的跳了下来,开始锤女孩儿,女孩儿卫生巾也顾不上用了,抡着胳膊也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

相比之下,扇巴掌因为有声音加成显得气势更足一些,给陈涧一种感觉,这男的不是女孩儿的对手。

这种热烈互殴如果是在大街上,只要看不出明显强弱之分的,他肯定不会管。

但现在是在他地盘上,而且最近山上的冰凌花开了,从现在一直到五六月,都是赏花的时间,游客开始多了起来,所以这俩还是在他快满房了的地盘上互殴。

那肯定不行。

“不好意思,”陈涧进了屋,一把抓住了男人正要出拳的胳膊,把他往墙边一拽一堆,背后挨了女孩儿没刹住的一巴掌,他又转过身指着女孩儿的手,“不好意思……”

“你别管!”女孩儿扒拉他。

“还跑我们屋里来了?”男的往什么也没有的胳膊上撸了撸他虚拟的袖子,往陈涧面前又走了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陈涧一手指着女孩儿一手指着他,“你俩严重影响别的客人休息,介意我进来提醒的话,一会儿我报警让警察进来。”

“拿着警察当挡箭牌是吧?”男的瞪着他,“我们两口子吵架关警察什么事儿?”

“那你俩回家吵,要不上山吵,”陈涧沉下了声音,“在这儿吵影响到别人就是不行。”

“算了。”女孩儿说了一句,坐到了床上,低头拆开了陈涧给她的袋子,“哇,你们还挺细心的,谢谢啊。”

“……不客气。”陈涧看了男的一眼,往门口走了过去,“请二位注意时间,早点儿休息。”

男的没说话。

“好的。”女孩儿点点头。

陈涧关上门的时候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回头往电梯走过去,楼梯那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口哨,很轻。

陈涧走过去,看到了拎着球棍站在楼梯转角的单羽。

“你干嘛?”他几步跨上楼梯,拿走了单羽手里的球棍。

“你干嘛呢?”单羽说,“我以为打起来了。”

“俩客人发神经,打是亲骂是爱,我打断了一下,”陈涧拎着球棍往楼上走,“就几分钟,也没太大动静,你在四楼都能听到吗?”

“我睡不着,正想下楼陪你值会儿班,”单羽说,“下来就听到了。”

“然后你又回四楼去拿了这玩意儿下来?”陈涧震惊了,“您是生怕打不起来啊?”

“懂屁,”单羽说,“拿这玩意儿就是为了打不起来,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把起到一个震慑作用的球棍放回单羽办公室,陈涧准备回一楼值班,发现单羽还真不打算回屋休息,站在走廊上等他。

“你这阵儿不是睡得还可以吗?”陈涧问,“怎么又失眠了?”

“这东西也没个准儿,什么时候失眠也没规律,”单羽伸了个懒腰,“走吧,陪你一夜。”

陈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毛病可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治治?”

“没得治,”单羽说,“现在这样就算挺稳定的了。”

陈涧叹了口气,没说话。

“怎么,”单羽说,“后悔了?”

“什么玩意儿?”陈涧看他。

“嫌我拖累你了吧。”单羽说。

“啊,是,”陈涧点头,“怎么办呢?”

“甩了我啊。”单羽说。

“那不可能,”陈涧说,“咱俩是有天命的,就得在一块儿。”

“什么天命?”单羽笑着问。

“破锅自有破锅盖儿。”陈涧说。

“……滚。”单羽说。

“啥人自有啥人爱。”陈涧说。

“闭嘴。”单羽在身后踢了他一脚。

小镇现在的晚上比起以前,要热闹了不少,以前陈涧翻墙进枕溪睡觉,必须得在十二点之前,要晚了他都觉得有鬼会拽他腿。

现在,半夜三点多,还有车从他们民宿外面开过,不是找地儿停车准备徒步上山顶看日出的,就是去里头几家民宿的。

陈涧把躺椅让给了单羽,自己坐在转椅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贺良昨天是不是找你了?”陈涧问。

“嗯,”单羽闭着眼睛,“他想在老村弄几个屋子做农家乐。”

“怎么不直接找村里的人?”陈涧又问,“大李那意思是绕过咱们不好,我们又没把老村包下来。”

“绕过咱们对他们以后赚钱不好,”单羽笑了笑,“能坑的时候尽量坑,要抱大腿的时候又扑上来抱着不撒手了。”

“想得真美。”陈涧看着单羽,“那要帮他吗?”

“能帮肯定帮啊,”单羽说,“说白了,他自己去跑也能跑下来,这就是主动过来欠个人情,拉点儿关系。”

“那你还让他拉?”陈涧对贺良这人多少还是有点儿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