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宗灵玄峰主,天下宗师谱第一,大宣第十位乾坤宗师!
“可又是谁人,能惹得那位亲自出手。”
数道人影正在往余家驻地而去。
一行人深入余家驻地,来到了余家深处,余九江居住的院落旁。
就是因为任何一宗,都不愿意将血隐楼得罪到死,哪怕能够将血隐楼明面上的势力完全铲除,但只要血隐楼主还在,那就是当世最可怕的威胁!
这街巷只有一扇红木正门,门向两边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木杖的老人,除此之外,则是一片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不曾消散的杀机之外,附近再无任何痕迹,甚至连地面和院墙都不曾有丝毫破损。
而跟随晏景青的,则有几位七玄宗的执事,担任监察司要职,此外还有年事渐高的瑜城城主薛怀空,一头致密的黑发已隐约有泛灰的迹象,跟随着晏景青一路疾行,心中念头不断闪过,更是仿佛掀起惊涛骇浪。
晏景青悄无声息的落地,目光凝视着前方的街巷,粗略感知一下,瞳孔便微微收缩,心底更是吸了口气,也是感觉到脊背传来一阵凉意。
为首一人一袭白衣,面容一如多年之前,正是瑜郡监察使晏景青。
他乃风云榜高手,也曾与宗师交手过,虽不曾被血隐楼的宗师刺杀,但也曾遇见过血隐楼宗师出手,那种杀机与这里残留的丝丝杀意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刚刚那股杀气,莫非是血隐楼主?
是何人引来血隐楼主的出手,又是在余家驻地,难道是……
“那……陈峰主可是平安无事?”
“竟是那位出手……”
若不是那一丝丝残存的杀机依然浸透心脾,冰凉刺骨,几乎都要令人以为是错觉。
哪怕这一步,需要再走数十年,但他还年轻,还等得起,能等得到那一天!
晏景青脚步放缓。
很快。
晏景青心底终于松了口气,既然说的是‘他们’已走,那显然陈牧是平安无事了,不过此时回过头来,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感叹,如今的陈牧竟连血隐楼主的刺杀都无惧了。
晏景青后方,正在发怔的薛怀空,一时忍不住上前一步,主动询问道。
余九江看了看薛怀空,并未出声回答,但眼神却已作出了回应。
陈牧平安无事。
也就是说血隐楼主的刺杀无功而返。
薛怀空怔在原地,心中一时可谓千滋百味,百感交集。
事到如今他其实都已不再羡慕余家,而是庆幸薛家当初不曾与陈牧有过深怨,否则就像百年何家轰然崩塌,如今的陈牧根本就是薛家攀附不起的存在。
余家固然承陈牧之幸,如今乃瑜郡第一世家,甚至驻扎瑜郡的各大宗派分舵,轻易都不会和余家敌对,但凡事祸福相依,看看陈牧如今都面对的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血隐楼主!
中州八王!
要么是实力冠绝当世的武道高人,要么就是权势巅峰的煊赫之人。
余家虽攀附着陈牧,有了如今的地位,但在这种可怕的纷争中,一旦稍有被牵扯卷入,那就如同被卷入滔天巨浪中的蝼蚁,眨眼间就会被碾的粉身碎骨。
倘若陈牧身死陨落。
那么即使那些大人物乃至各方势力,根本不屑于对付余家这么一個小小的郡内势力,但余家也必然会因此而垂落,纵然不遭到灭门之灾,那也不会好过太多。
但若是陈牧未来有朝一日,真能君临天下,余家就是白日飞升,鸡犬升天了。
正可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也许。
薛家没和陈牧攀附上关系,也是一件幸事,这风浪终究是太大了一些,虽然或许是千年难逢的机遇,但也会是滔天之祸,毕竟谁也望不见那未来究竟是怎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