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玉门之时,一切都是围绕着石油这个主题。如果只是要在台中搞搞农业,那么为何还要派我们这套班子来呢?粟登科他不会搞吗?台北那边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撇开立场不论,老粟是一等一的能人,你们可有异议?”
众人不语,说实话,短短几年时间,把几万人管的服服帖帖,把赤嵌城搞的有声有色,粟登科的能力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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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作为一名商人,粟登科没有根基,面对朝廷派来的“接收大员”,说白了就是来摘桃子的,他表现出排斥的情绪,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方才大家这么聊下来,反而坚定了我的设想,台中之地,贵重之处仍在‘地利’二字!这次上头没有明说,现在来看,是对我们这批人的一次考验。如果合格,大家一起进步,否则的话,嘿嘿,此地怕是无我等立锥之地矣!”
“大人深谋远虑,我等佩服之至!”
姚海献带头恭维,其余之人,胡鲜云冷眼观之,那几个年轻的仍然保持沉默,其余人则纷纷附和。
“内门之人,到底是清高了些。”
那些不随大流的,多是内门出身,对他这个一府之尊少了那么些恭敬。这是总山的教育模式决定的,刘学勤深知这些弟子都是聪明人,要发挥他们的天赋,那就不能设置那些条条框框,说白了,就是敢于挑战权威。
这才有了师弟敲打师兄的说法。
可这样的行为放在大环境里,很容易被打上“狂悖”之类的标签。其间取舍,说来也真的很难。归根到底,道场选拔弟子与朝廷选拔官员乃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标准。
这不妨碍胡知府将这些人记在小本本上。
“那么,该如何利用地利呢?我如今只想到两件事,大伙儿不妨帮我参详参详。”
“我塞音道场起于内陆,多年以来并无一家自己的船厂。如今新技术已然成熟,台中又不乏良港,木材资源又极为丰富,乃是造新船厂,造自己的船厂的不二之选。此其一也。”
“我在石油公司干过几年,略有一点体会,那就是我们的产品总是领先于市场。拔得头筹使我们吃到最大的利润,世人总认为我们贪婪,却忽略了我们在理论、技术、生产等方面作出的巨大推动!”
“呃,刚才那是题外话,我想说的是,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市场,请问各位大人,市场在哪里?”
在场属官有说大明的,有说日本、朝鲜、美洲诸国的,还有说西洋各国,胡鲜云听后微微一笑,摇头道:
“如今西洋市场被唐一味的西洋垦殖占领,大明不消说,去往美洲这条线,如今有大明商人,也有日本人、朝鲜人在经营,最后汇总到粟登科那头,咱们跟着喝口汤,没意思,若只有这点儿能耐,那才是真正辜负了道场的教导咧。”
“那请问知府大人有何高见呐?”
胡鲜云眯起眼,仔细在杜甘脸上看了会儿,确定对方不是阴阳怪气,才道:
“早闻上师说过,西洋以西有欧罗巴人,其文明、富足不逊于大明。我就在琢磨一件事,与其等西人来此,我等未尝不可往西找欧罗巴人贸易?此其二也!”
“嘶——”
众人纷纷倒吸凉气,很多人第一次觉得这位知府竟有如此气魄,不由重新打量起胡鲜云。
“造船出海?嗯,这个小胡有点儿意思!”
一个月后,胡鲜云的书信寄到总山。到他现在的级别,是有资格直接给刘学勤写信了。
看完胡鲜云关于台中地区的开发方案,刘学勤不由眼前一亮,觉得小胡这些年进步很大!
“你去找庶务峰问问,能给小胡投多少钱?”
叫来王秘书,刘学勤在胡鲜云的书信下方批了个“准”字,又写了“拟建塞音第一造船厂”,打发走王秘书之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抽空去看看马林,看她功课如何?记得提醒我,以后小胡去欧罗巴时,可以把这个人给他。”
注:马林的原型是马林切,她会讲多种墨西哥土着语言,包括尤卡坦地区的各种玛雅方言、纳霍陶语,阿兹特克语和绝大多数非玛雅地区印第安人的语言。
殖民时期,她作为女奴被献给了西班牙人科尔特斯。在西班牙人队伍中,马林切用几个星期学会了西班牙语,能够当面翻译一个人解决,成为唯一通译。
由于过人的语言天赋,马林切在西班牙征服阿兹特克帝国中扮演重要角色,担任西班牙征服者埃尔南·科尔特斯的翻译、顾问和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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