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回家后继续小酌,可能是因为枪交出去了,他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他甚至有点想今晚就去黑市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支,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来路不明的东西又不能放开了玩,差了点意思,于是决定去找保卫科侯科长申请一支。
曹安平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桌子都没收拾,烫了脚,漱了口,就钻进了被窝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刚交了枪,就有人在讨论着要收拾他。
几里外的一座二进四合院里。
其他房间都熄灯了,只有正房还很是嘈杂。
六个男子骂骂咧咧的一起举杯,已经是半醉状态。
“干杯!明天我就要去跟车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时间一起聚了。
他妈的,那姓曹的真不是东西,厂医院这么好位置,硬要把我逼走!”
说话的正是刚转岗的王伦,他老老实实在厂医院加完班后,本以为是调到运输科继续摸鱼。
没想到他二叔这次竟然下定了决心要磨练他,给调去跟车跑运输去了。
卢宏露出苦笑,有些发酸的说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比我好吧,还要继续在他手下装孙子老老实实上班。
我姑姑可没你二叔那么硬气,敢在这个节骨眼随意调职,反倒是警告我在厂医院老实点。
而且跑运输多好啊,虽说确实辛苦点,但能到处玩啊,还能顺便倒腾东西,挣点外快。”
厂医院里三个蛀虫都是走后门进去的,不过卢宏和伍慧的关系没王伦的硬,因此只能继续在厂医院夹着尾巴做人。
其中一阴沟鼻男子一拍酒杯骂道:“妈的!那谁竟然这么不给王伦你面子,要不我们收拾他一顿!
我们兄弟几个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在这四九城茬架,我们怕过谁!”
剩下三人也纷纷附和,既是喝酒有点上头,也是他们一贯的行事风格。
只有卢宏还算清醒,解释道:“姓曹的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茬架的,估计有啥事直接就报公安了。
而且他也有关系,想打完架之后,诬陷成是双方互殴也很难。”
阴沟鼻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就来阴的嘛,直接套麻袋,教训一顿就是了。
王伦你觉得怎么样,兄弟们给你出出气!”
王伦醉醺醺的竖起大拇指:“想到他那张得意猖狂的小人嘴脸就来气,一定要帮我给他打成猪头!
还是你们讲义气啊,我去外地给兄弟们带点好东西回来!
不过也别打太狠了,给他个教训就行了,还有就是别漏了底,不然也是麻烦。”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颇为随意,好像他们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来来来,喝一个...”
六人喝到半夜,才吵闹着勾肩搭背的离开,只有王伦摇晃着直接钻进了被子,惹得他婆娘一顿咒骂。
院里其他住户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太了解这几个人的狗脾气,经常聚在一起喝酒,醉醺醺的一点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