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狐这时也不是在说谎，她何必说这种谎言？

“等等等等，我有点乱，让我捋一捋。”白谛表情怪异，明明发问权应该属于我吧，你这么倒打一耙是不是有点太不公道了？老白内心满是不忿，他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看过去：“所以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我报复，而不是打算毁灭世界？”

“不是，但我愿意将你放在本愿之前，看见你痛苦扭曲的表情和臣服低头的模样是我此时最深刻的渴望！”天狐舔舐着樱唇，眼中毫无迷离之色，那不是魅惑，而是杀意。

“所以到底还是要毁灭世界啊，世界跟你有什么仇！小心她给你来发断头台啊！”白谛只能这么吐槽了。

天狐无视了白谛的反驳，这些言论在她耳中只是苍白的辩驳，她伸出手：“你可以拒绝，可以反抗，我很期待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来世你若羽化登仙，那今生我便渡你成魔！”

话语掷地有声，落下一刹，整个天空响彻雷鸣电闪，晴空霹雳，并无乌云，以个人一年引发异象，这连龙韶音风见幽香也不由得为之执念之深而感叹。

“你的话听上去可真是暧昧。”八云紫呢喃道：“我差些就为你感动了，但……”

“但要比起执念，你要还要排在我后面几百万年！我经历的梦境世界千百万次，你这根本不算什么！”八意永琳冷哼一声，这句话让白谛想起了她书房里那上万张自己的画像，不由得背脊凉了半截。

“我也是！”八云紫被抢了台词，龙韶音也不争抢，只是淡淡道：“天狐，你赢不了我，也赢不了她们。”

“一群妖女，不足为患……你们一个个围绕着，根本毫无自我主见，只是满足于细小的幸福，根本从未考虑过用蛮力抢夺，在我看来，只是弱者，想要就夺来，恨便千刀万剐！你们的所作所为，更不配称之为妖！”

“这话题是不是有点奇怪？”白谛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天狐小姐，你是恨我的是吧，想杀了我是吧？”

“我有比杀了你更好的方式，让你看着自己珍爱的世界逐渐毁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她们逐一灭亡，最终……灵台摧崩，要么堕落成魔，要么，成为牵线玩偶！”天狐眼中疯狂闪烁的杀意逐渐扭曲成了另一种强烈的欲望，这与其说是占有欲，不如说是破坏欲，正如很多人会忍不住揪掉玩具大熊的眼角，戳破纸张，

过分的恨意抵达极端会产生微妙的反转，过度在意会产生自我怀疑，最终形成歪曲。

“药丸啊，她是认真的，而且看上去比服下了爱情灵药的布伦希尔德还要疯狂的多！”白谛对于这种妹子完全没辙，哪怕她是敌人，也真是天可怕了，让人止不住想要拔腿狂奔，一刻不留的离开她的视线之外！

“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可惜……你认为你赢得了我们？”风见幽香实在不愿意继续做背景了，她本就该是主角，一旦登场就不会再被压下去的压轴人物，怎么能容忍天狐喋喋不休：“要打，我陪你打个痛快，你们不用出手……上一次不分胜负，这次，我要讨个结果！”

“你们真的以为……我毫无胜算？真的以为，迄今为止，就是我的全力了？”天狐精致的面颊苦心经营的复杂表情最终化作纯粹的冷，详细五指梳理着纠结的发丝，动作轻柔，笑意盈盈：“真是因为白谛也不是需要对手？所以，我才以强过你们一点点的实力玩到现在，为了让你恢复记忆，我特意和你小心翼翼的演出着，忍耐着，忍耐着，忍耐着，终于……所有忍耐，到此为止！现在，我终于可以玩坏你了！”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想给你玩吗？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白谛心头一紧，口头不饶人。

“自从朝歌一战之后，被魔枪贯穿的那一刻，莫名的领悟到了什么，没错……那就是突破桎梏的方式，这个世界是我的牢笼，我不论如何都离不开，走不出，不破坏它，我永远都只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力量即便强过寻常顶级生物一些，也堪堪只是传奇的底线，无法再进一步，但……它不同，是你给我的……某种力量的断片之一。”

天狐张开双臂，沛莫能御的力量笼罩了整个蓬莱岛，继而扩散到整个海洋，最终，遍布整个宇宙。

规则……限制的规则，在天狐的身躯上被击破了。

力量疯狂暴涨，传奇低阶，传奇中阶，传奇高阶，传奇……巅峰！距离史诗，只差临门一脚！

这是不可能发生在中等位面的事，不论哪一个世界的原住民在拥有突破极限的力量之后都会被放逐出去，否则这个世界会被撑破！规则不允许……

当众人的常识被打破的一瞬，白谛瞳孔猛然收缩。

不，不是有一种例外吗？而且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只有一种人，一个职业，可以畅通无阻的行走于无数世界之中，游走于规则之外，不受限制，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