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化学课，化学老师知道这件事后，仰天长叹：他脑子有病啊！尼玛，唉，同学们把三角函数检测卷拿出来吧...

数学老师：...别逼我...红军长征的原因有，左倾错误...

历史老师：我了个草，同学们，定语从句只用which不用that的情况有1，非限定性...

英语老师：他妈的别闹，我国市场经济为什么要建立在宏观调控基础上的原因有1社会性质……

政治老师：我擦，四大渔场除了秘鲁渔场是上升补偿流之外其余都是寒暖流交界……

地理老师：...简数分裂过程分为两次，与有丝分裂不同的是最终染色体数量减半……

生物老师：够了，《孔雀东南飞》作为我国古代最长的叙事湿是有很高的地位的，与《木兰辞》并称为...

语文老师：真是够了，同学们，孤立导体的电容C=q/U只与导体的几何形状，大小有关，与其电势，电量无关..

第四百二十章 花鸟风月篇（十七）

死，复生。

每一次死亡，每一次复生，它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堵塞，当生与死不再具有严格的界限之后，连活着的实感也难以触及，月都之中，不老的月人是以亘古不变的生活方式延续着生命，而对于蓬莱人而言，或许太过于悠久的生命本身亦是一种折磨。

辉夜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一时兴起服下了蓬莱药，不是出于对死亡的抗拒，亦不是敌不过永生的诱惑，只是非常简单的……渴望改变什么。

如果服下蓬莱药的话，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她如此想着，然后世界如她所愿开始了转变，被同族逮捕，被作为罪人而畏惧，被流放至污秽的大地，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她抱着那么一丝小小的期待来到了地上，却又很快失望，地上的生活比起月都的无忧无虑无非于更多的是挣扎。

理想无法达成，现实无法满足欲望，所以人类会哀叹，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看清了人间的本质，它仍然是那么无趣，不能让自己有所触动……本该如此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美好的记忆已经填满了心房，只要有它在，我便不再寂寞，不以一个人偶的形式存在下去，维系着名为蓬莱山辉夜的自我，而并非月夜见的代替物。”辉夜呢喃着，并非所有人都是生而为人，她的诞生是一次偶然，纵然生命悠久，却始终无法逃脱出‘人偶’的范畴。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记忆，自诞生起，她拥有的一切都与月夜见戚戚相关，与她相差无几的容貌，从她得来的记忆断片，和她同等近似的思考方式和性格特征，辉夜抗拒着这一切，努力的寻求着变化，为了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代替品，可变化在月都之上却是最为不需要的，没人在意她会怎么样的活着。

想要成为独立的人，她必须拥有一份超脱月夜见的独特之物，那是……

“家人和爱。”

辉夜从血泊中站起，她直视着眼前名为月夜见的幻影，那只是一个断片，自己的心魔，一直以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希望被她融合，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对方吞噬，如若谁都无法证明自己存在过，那自己又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呢？

现在，她懂了，这份恐惧只是莫须有之物……月夜见从未考虑过将赐予她的生命收回，也从未想过吞噬她的存在，要做一早就做。

“你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很任性的寻求着改变，否则我一直生怕自己会被你同化，如果是在月都上的时光，我会很乐意将人偶的心脏交给你吧，但是现在却不行了，它已经不属于你了，而是属于我，属于蓬莱山辉夜，我的存在无需向他人证明什么，我思故我在，这份记忆和思念是绝对的真实。”

幻影的月夜见冰冷道：“人偶只是人偶，你的思考，存在，情感都是虚假一物罢了。”

“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相信它是真实，如果它是虚假，哪里会有傻瓜愿意杀入叫唤地狱之中将我追回来？”她调皮一笑：“我还是一个远远不成熟的女孩啊，只是被这样对待就十分满足了，他让我好好活着，我怎么能输给你？梦醒时间到了，你已经无法吞噬我了。”

“……”

幻影沉默，她扭曲成了一团阴影，模糊的表情发出阵阵不甘之声：“你绝对无法逃离这个噩梦，不论你如何挣扎，你都不完整的，感情，外貌，生命都是借来的！”

“纵然如此，它已经属于我了。”蓬莱山辉夜歪了歪脑袋：“因为，她没说过要我还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