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表哥就是个有奶就是娘的货色。
二姨妈顿时又气又急,拼命为儿子辩解,最后反倒将自己整崩溃了,直抹泪。
江河直翻白眼,他固然不喜二姨妈到处宣扬她的“儿媳妇是敌人论”,鼓动村里的婆婆将儿媳妇当仇人看待,但他说话不客气也有提点的意思。
二姨妈怎么就搞不清主次矛盾呢?
与其道德绑架她没生养过的儿媳妇,更需要管教的明明是她儿子吧?
然而,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江河陷入了家庭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
江母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二姨妈多苦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想当初咱们家多穷啊,你上学的学费都没有,还是你二姨妈出的钱,你能考上大学有你二姨妈的一份功劳!”
江河小声嘀咕,“不是连本带利还回去了吗?”
起码还了三倍吧,还有原主能考上大学,难道不是因为原主自己的努力吗?
江母狠狠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跟你爸当初最忙的时候,都没空带你,还是你二姨妈好心带你……你二姨妈对你多好啊,你表哥有的你也有。”
说到这里,江河就觉得可以说道说道了。
“我记得啊,当时表哥打我,还抢我饼干,二姨妈教我孔融让梨,你还很高兴二姨妈教我人生道理呢。”
孔融让梨是心甘情愿,原主实在不甘心,所以后来原主找到一条毛毛虫时,十分愉快地学孔融让梨将之
送给表哥。
江父也想起来这事,宝儿从小就记仇,那毛毛虫让他表哥哭了半天,然后他也追着他打了半个村子。
当然,这是打给二姨妈看的,架势很隆重,棍子落到身上很轻。
老太太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不过这不妨碍她现在抄起鸡毛掸子打儿子。
小江溯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还以为奶奶正和爸爸在玩呢,拍着两只小手为两人加油。
盛楚楚哭笑不得,将奶瓶塞到儿子手上,儿子啊,你就别火上加油了。
江河边跑边留意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发现人的改变真大啊,想当初他是妈宝的时候,掉点油皮老太太都心疼得不行,现在看她恨不得将他打残。
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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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江溯爬到亲爹肚皮上,好奇地伸出手拍亲爸脸上的红痕。
江河抓住儿子的小肥手,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