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白觉询问道：“不是五个？”

他可是记得大鲸当初的舰娘有五个人。

“五个？对，以前还有一个，不过那姑娘后来……”孙天策顿了顿，还是没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手术室的灯光变成绿色，大门打开，一群医生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额头满是汗水，但表情还算放松：“性命无碍，后续注意调养就好，他的求生欲望有点强……念叨着什么要谁死要谁死的……”

“那就好。”

孙天策送了口气，跟着白觉把郑文迁送到了看护室内。

“这小子福分大，倒是不容易死。”孙天策轻松的笑了笑，看了几眼昏迷不醒的郑文迁，他转过身：“那我也差不多该回去写报告了，你打算……嗯？”

他回头一看，白觉坐在地面，靠在墙壁上，右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睡着了。

白觉很疲惫，他实际上才是最疲惫的人，与一头黑龙鏖战六个钟头，作为主力输出，还要求走位风骚，一个细小的差错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他的精神压力最为沉重，现在见到大鲸平安，他也终于放下心，便安静的睡着了。

无声无息，令人动容。

孙天策苦笑着说：“辛苦你了……”

他准备招个护士照顾他休息，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李秀宁已经蹲下身，她平静且不容置喙的说：“让我来吧。”

孙天策表情微微一僵，见到李秀宁的表情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吧……对了，提醒您一句，前面拐角有个休息室，隔音很好，什么动静从外面都听不到……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您请吧。”

李秀宁没理会他，扶起沉睡的白觉朝着前方走去，走过一个拐角后，她看了看几间休息室，最终还是找了那间隔音比较好的……这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休息。

李秀宁看着白觉，即便他戴着面具，这种感觉也不会有错。

她知道他是谁。

纯洁之理的面具可以屏蔽英灵的感知，但这个世界的李秀宁可不是英灵，白觉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件，她总不至于认不出来。

“所以既视感被消除了，不是没有理由的。”李秀宁轻叹一声：“雨寒还想什么情人旅馆，拼刺刀之类的事，真是天方夜谭，这也走的太偏了，彻底放飞想象力了……”

“不过，你到底是谁呢？”

她歪着脑袋，看着白觉的面颊，完全不觉得有印象，记忆中从没有这个人出现过，更是毫无既视感，仿佛不存在的人突然出现般……她已经让周桑榆去查询白觉的身份了，但目前为止都没有结果，她认为大概也不会有结果了，或许他本就是外来者。

但他又是善意的，亲手终结了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