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向江爱剑。

燕归尘道：“屠维殿首七生，一直在暗中搜集镇天杵。大渊献的镇天杵，据说被魔天阁的主人拿走了，只要魔神大人愿意，我会随时宰了此人，将镇天杵奉上。”

“本座，便是魔天阁的主人。”陆州淡淡地道。

“……”

燕归尘脑子忽然宕机。

这……

玩个锤子啊！

燕归尘向后一瘫，身子僵硬，表情凝固，整个人像是雕塑一样。

说实话，无神教会很少关注十殿的事，除了个别的大事，会稍稍关注一下，其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追寻修行大道和破除桎梏上。连殿首之争都没关注过。魔天阁进入太虚的事，还是有玄黓道圣黎春带上来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没人在意。

周掌教单膝下跪道：“不知者不罪，求魔神大人开恩。”

陆州没理会周掌教，而是继续道：

“十星曜日的谣言，是你主使？”

燕归尘当即摆手道：“不是我……我虽然很想得到十部经典，可还没卑劣到那个地步，求魔神大人明，明鉴！”

“是谁？”

“圣殿！！”燕归尘回答道。

陆州蹙眉。

江爱剑亦是微微惊讶道：“当年圣殿为了维护平衡，派了大量的圣殿士，不计代价帮助十殿。你说是圣殿？”

燕归尘说道：

“平衡？七生殿首，乌祖是您带人去击杀的吧？上章当今十殿唯一的大帝！只要他存在一天，十殿就不会平衡！”

“……”

这个说法，令人深思。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恰恰相反，这个逻辑完全说得通。

屠维大帝死的时候，圣殿也没见多大反应。

三千银甲卫当初在未知之地全军覆没，圣殿不管不问。

陆州道：“本座姑且信你。下一个问题——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参悟了本座的画卷？”

燕归尘露出崇拜且敬畏的神色说道：

“魔神大人留下的画卷实在太诡异玄妙了，其中蕴含的规则，无不是修行上的法门，令人受益匪浅。就算是十个我，也顶不上画卷的一角。”

“我发现在画中，有时间、空间等大道规则，还有命运，五行等诸多规则之力。画卷上的十个字符，刚好是进入画卷的钥匙。”

陆州面色淡然，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这燕归尘倒是个聪明人，知道从这句诗入手，还偏偏成功了。

第1618章 揭开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大渊献的镇天杵遗失了？”陆州问道。

“这……”

燕归尘支支吾吾。

“说。”

“教主和大渊献羽族的关系不错，曾提前打过招呼，羽皇亲口跟我说，镇天杵给了别人。”燕归尘如实道，“没想到，镇天杵会在魔神大人的手里。”

“羽皇没有告诉你？”陆州问道。

燕归尘怔了怔，说道：“羽皇没有跟我说啊，要是知道在您的手中，打死我也不可能敢动这个歪心思。”

羽皇何许“人”也，历经万载人生，与陆州短暂交手，又岂会感知不出端倪。他为什么要隐藏这件事呢？又将镇天杵轻易送出去，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陆州说道：“你刚才说，十星曜日的谣言，圣殿是幕后主使。上章大帝为何说是你们？”

“上章大帝有万千子民需要庇护，他当然不敢轻易诋毁圣殿。其实他心中比谁都明白。”燕归尘一五一十地说着，“太虚十殿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大帝，他是前怕狼后怕虎，我相信，十殿之中，最怕的反而是他。”

江爱剑点了下头说道：

“这点我很赞同，上章大帝是十殿之中，对太虚种子拥有者争夺最积极的。前有屠维大帝归天，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了。”

“屠维殿首高见。”

燕归尘拍了下他的马屁。

可是随即一想，这七生不就是屠维殿的殿首吗，怎么这么说殿主？

“大渊献之下的深渊，你去过？”陆州问道。

“去过。”

燕归尘回答道，“我就是在那里找到了您留下的画卷。天道大纛是在太玄山附近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