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反倒是你，有了伤口，不怕黑水有毒？”

“你——“

到了这里，虞上戎反而不着急了，说道：“说吧，是谁要杀我？”

“你想知道？那就下地狱问问阎王。”黑莲修行者声音寒冷。

虞上戎摇摇头：

“事到如今，你依然觉得，你能杀我？”

“当然。”

黑莲说道，“一名修行者，最重要的便是自信。”

虞上戎深以为然：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可惜，自信错了方向。”

“你不是十叶。”黑莲给出他的结论。

“如假包换。”虞上戎说道，“若我是千界，你早已命丧黄泉！”

“……”

黑莲眼睛睁大，咽了下口水。

是不是十叶，他心中早已有了数。

很多东西，不是靠演技和障眼法就能掩盖的。

尤其是法身。

那座法身是名副其实的百劫洞冥。

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百劫洞冥怎么可能和千界打的有来有回。

“你叫什么？”虞上戎说道，“我不杀无名之辈。”

“苏恒……我也不杀无名之辈，你叫什么？”苏衡说道。

虞上戎淡淡回应：“虞上戎。”

苏衡呵呵点了下头：“果然是你……好，好……好得很。”

“既知我名，还敢猖狂？”虞上戎语带讥讽。

“这世上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除了夏塔主，蓝塔主和黑皇以外，实在找不出第四人……你，算一个。”苏衡说道。

虞上戎笑着说道：

“荣幸之至。”

苏衡再次长出了一口气。

右手抬起，千界婆娑法身出现。

“是该结束了！”

“的确该结束了。”

虞上戎的长生剑悬浮在身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噌噌噌……剑罡汇聚，密密麻麻，数量很快达到了数十万道，近三十万道剑罡，整齐规矩的萦绕黑色夜空。

虞上戎全力以赴。

苏衡同样也尽了全力，千界婆娑所有的命格之力全部都朝着他的双拳汇聚。

双方于千米之外对冲……

一边如山崩地裂，一边如海啸爆发。

就在二人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

哗啦！

黑水卷起，覆盖夜空。

巨浪直插虚空，将二人隔开。

在巨浪面前，二人就是苍蝇似的，面露惊讶之色。

呜！

低沉的呜咽声，将黑水撕开，冲上天际。

一头巨大无比的海兽，跃出黑水，从二人的头顶划过。

吱

瞬间冰封。

海兽从上方掠过，剑罡就像是柳絮似的，被滔天的黑水吹散。在剑罡光芒的照耀下，苏衡和虞上戎都看到了那海兽的腹部……就像是移动的巨山，黑压压的，一块数米之长的鳞片折射金光。

待剑罡和千界婆娑散去，周围陷入黑暗。

吱

根本看不清楚那海兽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