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博就是见这块料子是木那场口, 并且皮壳呈现蜡状,表现比较油润光滑,再加上压灯上去的表现也十分的亮眼, 才花了大价钱标下来的。
徐宏博把料子固定好后,还拍了拍皮壳朝着陶苗道:“苗苗,你看这块毛料,木那场口的, 皮壳油蜡,看上去就很轻薄, 而且表面细腻, 这种毛料看看上去可能出好货的机率才会大一点。”
说着,徐宏博还朝陶苗那块还在解的毛料看了眼:“你那块嘛……唉,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 毕竟, 单那条裂, 风险就挺大。”
“徐哥你觉得那条裂吃进去了?”
“说不好。”赌石上的说不好,基本上就可以定性为不看好了。
但是徐宏博还是又道:“不过也没关系, 你其他几块拍下来料子表现还都是不错的, 所以这块就算是亏了, 其他赚回来也一样。”
陶苗点头:“也是。”
说着, 陶苗还询问了一句:“对了, 徐哥,你这块木那场口的料子,拍下来花了多少钱?”
“六十三万八千欧。”徐宏博想都没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并且脸上还破显自豪:“得亏我那会儿多喊了三千, 你知道排在我后面的那人叫了多少吗?六十三万五千,就比我少三千。”
徐宏博一想到自己在打印拍中的毛料时, 朝前台打听的消息,便一脸的得意。
而陶苗在听到这话时,还是有点咋舌:“这么大点的毛料,就要六十三万多欧啊?”
“你别看看它小。”徐宏博给陶苗科普道:“这块料子可是木那场口的,缅国最老的场口之一,而且你听过一句行话吗?”
“什么行话?”陶苗问道。
“木那出奇迹,木那至尊。”徐宏博道:“说的就是木那场口的料子,有一多半都能出种水色都十分极品的翡翠,所以你别看它拍的价格高,只要这块料子有一半能出货,我都赚了。”
说着,徐宏博便按下了开关。
“滋滋滋”的声音顿时响起,这块料子不大,所以没花上十几分钟,第一片料便切下来了。
徐宏博忙不迭的按停机子,接着便小心的把覆盖在上面的第一片料子取了下来。
当看到鲜艳均匀的绿色、清澈见底的水头与那飘散的点点雪花棉,都让徐宏博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起来:“哈哈哈,苗苗你快来看,木那满绿翡翠,几乎除了皮壳那一圈,里面全都是满料啊,而且还是满绿的料子哈哈哈……”
徐宏博一时间笑得见牙不见眼。
陶苗看着切开的毛料,也不禁眼睛一亮。
高冰满绿的种水色,再加上那如同梦幻一般撒落在翡翠上的点点雪花,都令人心动不已。
“好漂亮啊。”
“我说什么来着,木那出奇迹吧,还是满绿高冰的种水,这种料子取下来,随便压条手镯,做个无事牌、玉佛都能卖个大六位数,我一片料子下来,差不多就能回本了,剩下这边在切个两片下来,那就是纯赚的。”徐宏博笑着道。
“恭喜徐哥。”
“同喜同喜。”说着,徐宏博又想起陶苗那块还没有解出来,但是在他心里已经切垮的毛料,想到这,徐宏博又补了一句:“到时候等你徐哥我把这块料子全都切开,给你也留一条手镯。”
“好啊,到时候我用其他的料子跟你换。”陶苗道。
“不用不用,我可不缺你那点料子。”徐宏博这会儿拒绝的可干脆了,但他不知道这句话马上就打脸了。
这不,两个半小时之后,陶苗那块料子终于解开了。
当机器“刺啦”的空转的声音一响起,陶苗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徐哥,我这块料子是切好了吧?”
“对,我把机器停下,再打开。”徐宏博一边说,一边上前按下开关把解石机停了下来。
接着,在把解石机上用来切大块毛料的遮挡板拉了上去。
切开的毛料还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需要几个工人一起上把毛料抬出来,才能看到切面。
所以,在机器关闭之后,徐宏博便让等候在一边的几个工人,上前把料子搬了出来。
在移动的过程当中,那一办还被固定在解石机上的半边毛料,也露出了一角真容,当看到只跟满料隔了两指厚的裂缝上,那如果蛛网般的细裂跟碎裂,还有那满是黑藓的切面时,徐宏博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但徐宏博多少也有些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