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话,到了家,王研研追着秧宝去了她屋,一进门,便机关枪地道:“秧宝,小山为什么辞职?还有他要医生干什么?秧宝,你可别糊涂啊,他的事,像今天这样帮忙介绍个角色什么的还行,其他的,别说沾了,提都不能提,你明白吗?”
秧宝何偿不明白,任小山的事不能管,稍不注意就是一身腥,任家,及他妈,都不是太讲理的。
可在百味香的包厢里,任小山说到想成为女孩时,那双眼睛拼发出的绝望与希冀,还是震撼到了她。
回来的一路,她哪没想过,事后的麻烦。
“唉——”长叹了声,秧宝往沙发上一倒,不想说话地闭上了眼。
王研研依坐在沙发边,生气地推了推她:“跟你说话呢,别装死!起来,说清楚,你答应了任小山什么?”
秧宝跟没骨头似的,任王研研拉扯,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王研研气得松开她的胳膊,呵了口气,挠她痒痒。
秧宝受不住,翻滚着笑了起来,口里时不时讨饶几句。
二人正闹得起劲呢,俊彦端着果盘过来,敲了敲门:“闹什么呢,我进来了。”
王研研忙收了手,坐直。
秧宝止了笑,翻身坐起,理了理衣服头发。
俊彦推门走进。
“俊彦哥。”秧宝唤了声,接过俊彦手里的果盘,拿起里面的银叉,递给王研研一把,叉起块西瓜吃了起来。
俊彦在两人对面坐下,朝外看了眼,任小山回来后,进了客房就没再出来:“小山是怎么回事?”
对着俊彦,还真不好隐瞒。事后,她和王研研带着任小山出国了,任家知道消息,能不来闹。
这事,长辈不能告之,不然,任家还不得一块怪罪。
可也不能不防。
秧宝把任小山想做变性手术的事一说,王研研气得恨恨戳了秧宝额头一下:“你傻啊,这事,是你能管的吗?他真想做变性手术,不会自己找医院,约医生啊,要你多事?”
俊彦看着秧宝,笑了笑:“确实鲁莽了!任小山这样,已经让任家在军区大院及京市上层抬不起头多年,以前吧,因为是唱戏的,还能对外圆过去,现在直接来个变性,这谁能受得了,万一任爷爷任奶奶和他妈气出个好歹……秧宝,你说,这算谁的责任?”
秧宝抿了抿唇,没吭声。
俊彦探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起身道:“好了,这事,你俩谁也别管,我跟小山说。”
俊彦具体怎么跟任小山说的,秧宝不知道,翌日,任小山去剧团递交了辞职报告,开车将几盆兰花拉来,把别墅的钥匙交给秧宝,就拿着护照出国了。再回来,那就是新剧开拍之时。
秧宝不放心,私下找俊彦问了问。
俊彦也没说什么,他就是让任小山在做决定前,出国参观了解一下,真正的变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