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的意思是……”
刘勃开动脑筋,若有所思。
张文龙笑道:“六皇子别忘了,北凉是咱们的盟友。咱们没有兵器,他们有的是。找他们接一批兵器不就行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勃一拍脑门,眼前一亮。
是啊,如果能暗中向北凉借一批兵器,藏于京都某处,只等御林军出征,京都空虚,再带兵谋反。
岂不是易如反掌?
到时候刘勃坐上帝位,北凉不必攻入京都,也能和大乾和谈,拿到不少好处。
双方都有利益,北凉也不会不答应。
“我现在就给纳兰鸿雁去一封书信!”
刘勃有些等不及了,立马准备亲笔书信,准备让人传给北凉军营。
“六皇子,不可。”
张文龙赶忙拉住了他:“如今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京都人多眼杂,密信再不可堂而皇之的传送了。”
之前大家确定刘枭就是通敌叛国的元凶,所以根本没怀疑到刘勃这来。
如今刘枭没死,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
再这么传送密信,会落人把柄。
“还是张师傅想的周到。”
刘勃点头,皱着眉头道:“不过咱们的密信也不能交给别人来传,必须我亲自来。”
想了想,立马也是计上心来:“今晚百花楼头牌茗香姑娘出阁,老鸨特意办了一场灯会,鱼龙混杂,本殿下乔装打扮一番,参与灯会。凭借本殿下的聪明才智,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茗香的入幕之宾。”
“到时候将书信交给茗香,让她传给北凉,总不会有人察觉了吧?”
百花楼明面上是风尘场所,但实际上是京都不成文的情报机构。
从这里传递密信,是最不易察觉的。
张文龙捋了捋胡须,依然有些忧虑:“六殿下,这么机密的信件,交给一个花魁,可行吗?”
刘勃自信一笑:“张师傅就放心吧,茗香有把柄在我手中。她不敢耍什么花招。”
……
日照当头。
十几车的金银珠宝,全部卸在了武王府邸门口。
这是武王府和户部尚书府邸联姻时,送去的彩礼。
如今宋知意全部运了过来。
杨福林拿着账单忙着亲点送来的彩礼,忙的是满头大汗。
彩云在一旁冷嘲热讽地笑了笑:“别白忙活了。尚书府可不像武王府这么抠抠搜搜,退回的东西,哪里会有差的?”
见她冷嘲热讽,杨春苗回怼道:“差不差,我们也得清点清楚。这才能和某些落井下石的人一刀了断不是。”
尚书府在武王最危难的时候退婚,本就是见风使舵。
之前这个彩云就是处处讽刺武王,杨春苗最是不喜欢这样的人。
说话也就尖酸了些。
彩云登时气愤:“你说谁落井下石?讽刺我宋家,担心我撕烂你的嘴!”
“说谁,谁心里清楚。点明了反倒尴尬。”
此时,只听得远处有人说话。
刘枭的车轿,缓缓落在武王府门口,刘枭缓缓下了车。
“你……”
彩云盛怒,却是无话可说。
“行了,既然武王来了,咱们也不必多费口舌。”
宋知意连忙挥手打断了她,缓缓来到了刘枭跟前,身后下人赶紧举着油纸伞为其遮挡太阳。
“武王,宋家的彩礼,如数奉还,咱们之间的恩怨,应当一笔勾销了吧?”
刘枭看着彩礼清单,也没有细点:“福伯,照单全收,少一样都不行。”
冷暖才能知人心。
宋云州在朝为官,可谓显赫一时,当初和刘枭订婚,也是看中刘枭乃是当朝长皇子,未来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