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一边帮牛保庆包扎,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站旁边看着的商晚。
他和师父都睡了,这女人突然翻墙进来,吓得他以为进了贼,结果却是来治伤的。
病床上这人也是命大,伤口那么深,又流了那么多的血,竟还能保得命在。
老大夫的手指搭在牛保庆的脉上,紧紧皱着花白的眉毛,面露疑惑。
“这小伙子的脉象好生奇怪,分明是伤重之人,体内却莫名涌现一股生机。老夫行医几十载,从没碰到过这样奇异之事。”
商·奇异制造者·晚面色如常,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天亮之后。”老大夫写下药方,吩咐药童去前头抓药。
商晚抬手招呼耿浩去旁边说话,“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儿守着,别让人跑了。”
“好。”耿浩答应得干脆,心中狂喜,脑子里飞速规划起逃跑路线。
女魔头要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商晚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凉悠悠道:“我在你身上放了点小东西,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大可以试试。”
耿浩:“……”
“走了。”商晚迈出一步突然顿住,扭身看他,“你带银子了吗?”
耿浩下意识点点头,谁跑路不带银子啊?
商晚面露欣慰:“我没带,一会儿你把看诊费和药钱结一下。”
耿浩:???
一直装聋的老大夫听到“药钱”两个字瞬间变得耳聪目明,笑眯眯地看向耿浩,“一共十两银子,小伙子别着急,等人醒过来再给也成。”
耿浩:“……”
我看你比较急。
他想跟商晚抗议,可是一转头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商晚去哪儿了呢?
当然是去大牢看她的花瓶啊。
大牢里,衙役们凑钱整了点酒菜,边吃边唠嗑。
藏在暗处的商晚听着听着,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哈欠。
她这一天又是单挑群狼,又是监视田胜,又是赶去救人,这会儿还真有点困了,也不知道自家花瓶睡了没有。
被商晚惦记的陆承景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撑坐起来,环顾牢房一圈,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衙役毫不收敛的说笑声远远传过来,显得这间牢房更加空荡。
他轻抿苍白的唇瓣,左手将酸臭的薄被往上拽了拽,小心地重新躺回草席上。
商晚垂着脑袋打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