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哭，不能难过，不能让任何人看扁，更不能让宋昭灵看了笑话。

她去文熙居看过，里头的家具全部换掉了，自然也是要换掉的，宋昭灵和离的时候把里头大部分的东西都搬走了。

只是瞧着也着实花了不少银子，不是一直说没钱吗？不知是给了多少的聘礼聘金，又要花多少银子去办酒席。

她的泪水最终还是从脸颊上滚了下去，当初挑衅宋昭灵的时候她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狼狈。

她输了。

平西伯府也热闹得紧，因着王彪掌北冥军的缘故，如今的平西伯府热闹非凡，明日才是大婚，但今日便已经吃上酒席了。

王清如拿了放妻书离开方家的时候，方家觉得对这个儿媳妇有愧，除了返还嫁妆之外，还给她补贴了不少银子，连方十一郎牺牲的抚恤金都全部给了她，另外再给她置办了田地。

方家是武将之家，觉得她不能蹉跎一辈子，但那个时候王清如死活说不会再嫁，因此方家担心她在娘家守着，没个银钱田产什么的防身，这一辈子也难熬。

所以，给的是真不少。

凤莲阁的嫁衣本来要提前半年预定的，但是她多给了银子，也一定要穿上凤莲楼的嫁衣。

她的嫁妆重新换了箱笼，又置办了不少，足足有六十八抬。

她打听过的，说宋昭灵嫁入王府的嫁妆也只有六十四抬，她要比宋昭灵多。

宋昭灵是战家和离出来的人，她嫁入王府，以后如何风光是她的事，但在出嫁这日，定然是要把她比下去的，否则她入将军府，怎么有面子？

她听闻沈青禾也离开了京城，宋国公府那边只有宋族的人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没邀请还是因为邀请了但宾客没来。

不管是何种原因，宋昭灵嫁给北冥王，在国公府这边着实是寒酸了的。

就是要如此，明日大婚，她的风头要盖过宋昭灵。

北冥王是亲王，他不会亲自去接亲，但是战继宗会亲自来迎娶她，这又碾压了宋昭灵一头。

她不是要与宋昭灵争什么，实在是有宋昭灵珠玉在前，她这个当后妻的，不能被她比下去。

而且，那日战少欢来说的事，她是相信的，母亲糊涂总说不是，但母亲年纪大了，心思放在内宅掌事里，不知男女情事。

宋昭灵若不喜欢战继宗，当初不会嫁给他，也不会苦苦等他一年，为他掌家照顾父母，甚至不惜用了自己的嫁妆来给婆母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