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保证道:“这位军爷,我……我保证不乱跑,求你……别让他们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方才一直垂着头,此时说话才终于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那一张梨花带雨却又蛊惑人心的小脸果然瞬间让那军士也是一怔,随即目光闪烁一瞬,又迟疑了片刻,终于将银子收下,抬了抬手:“行了行了,看在这位姑娘遭遇不错的份上,就这一次,你们进去之后快点卸货,赶快带人离开。”
“是!是!”
袁老、二连连点头,略有些得意的朝着流烟的方向看了一眼。
流烟懒得理会,又半垂下眼眸,用余光朝着高处看去。
看距离,他们眼下离那挂着人的高台还尚有些距离。
但因为高度的关系,已经比刚才能看清的要多的多。
是他没错!
高处满脸血无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与记忆中曾经交过一次手的那张冷脸重合,流烟屏息凝神,目光仔细在他胸前与喉间和面部驻足了许久,直到马车再度动起来也未曾移开目光。
好半晌,终于沉沉松了口气。
人还活着。
她能看到对方一点微弱的呼吸。
但也仅仅是还有口气了。
几乎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也不知道他被吊在这里多久了……
但再这么下去,总有撑不住的一天。
“吁——!”
马车忽然停下来的声音重新拉回了流烟的注意力。
送货的马车不能深、入军营深处,因此不管再怎么移动,他们也始终是在外围打转。
而黑鹰被悬挂的高处,便是圆心。
那模样实在太过狼狈,就连袁老、二都忍不住侧目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拽了拽袁老大衣角:“大哥,那里挂着的人是……”
“嘘!别废话!这是你该问的吗?干活!”
袁老大深知打探军营内务的下场,赶忙呵斥了一句,便心无旁骛的开始干活,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上面吊着的人一样。
袁老、二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只好不再多言,转头看到流烟似在打量上面挂着的人,还以为她是害怕,低声安慰道:“柳姑娘莫怕,被吊在那里的定然是坏人,咱们卸完货就能回去了……”
“嗯……”
流烟点了点头,又冲他笑了笑。
那袁老、二瞬间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动作越发的麻利起来。
流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