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系统？”

雷默惊奇反问，这四个字听着新鲜极了，就像是什么电脑、汽车上的发动系统。

对面的人给他解释：“边缘系统，就是脑部的几个区域组成的部分，包括海马结构、齿状回、扣带回几个部位，和其他脑结构也有联系。”

雷默就像是听天书，依然不懂，“你就说简单点，这个系统受损是什么意思？”

“边缘系统主管信息交换的，负责链接中脑和脑皮层的信息交换，也参与调节人类本能和情感行为。具体你自己再去看资料，或者问问国外专家吧。”男子说完，又也是一脸苦恼，“这位先生，我现在就是个实习生，这些都是我从主任电脑资料里看的，我也不太懂，就知道这种受损直接显性病例很少。”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听不懂。

雷默放弃现在弄明白的打算，跟对方摆手，“走吧。不过你记着，你从没见过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易。如果这件事你告诉第三个人……”

“我懂我懂！”

年前人很识相地接口，点头连连，把厚厚的港币装进单肩背里，快速离开。

卡座上，雷默把文件袋的绳子解开，把里面厚厚的资料抽出了一半，大概扫了一眼上面的文件标题和部分内容。

没错，依然是他看不懂的天书。

看来医学研究这事儿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他还是更适合研究各路拳法。

这个玩意，还是的找专业的脑科医生或者神经学专家来给他解释。

把文件重新收好，雷默带上了棒球帽，将很低调的离开了咖啡店。

*

收到余未晚打来的电话，正在办公的李锐激动地从座椅上弹起，一遍遍惊讶地说：“小姐，你病好了？你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你想气我了？”

毕竟在离开卑尔根之前，李锐以为三小姐这样的情况，很可能要持续到生产以后，接受正式治疗，人才会清醒过来。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预算单也顾不上管了，李锐抱着手机，关上办公室房门开始讲电话。

聊到后面，反倒是三小姐开始问候他的情况，还担心他公司的资金问题，再次询问是否需要金钱上的帮助。

李锐依然拒绝。

他知道，三小姐没有钱。

三小姐手里仅有的那笔钱，八成也是盛临川给的‘分手费’。

这都不用去问三小姐。

完全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快挂电话的时候，他表达了歉意：“对不起三小姐，那个时候在卑尔根……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才跟你提建议让你拿掉孩子……是我没做到换位思考。”

这话他早就想说。

只是那会从医院机房里找到三小姐以后，她就不认识自己了。他的道歉也就一直憋着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