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别怕,我不弄了。”
在计时器只剩下一秒的时候,他抚在她脸颊的手也突然落下,拇指摸向她项圈中央的显示屏。
屏下指纹立刻识别,数字暂停,蜂鸣声也消失了。
识别到管理员指纹,项圈内部内置的金属锁扣也自动解开。
麻醉药劲儿已经涌上大脑,他很费力地才把食指伸进项圈内侧,轻轻一抠锁头,红色的项圈就打开了。
怀里,余未晚诧异地睁开眼。
他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去抱她,“老婆,是我混账了,你不用怕,没事了。”
危机解除。
看着项圈从余未晚的脖子上脱落,繁夜如蒙大赦,绷紧的身躯放松下来,一直流血的身体也再无法支撑,挺直地身躯朝着余未晚跪倒下去。
余未晚听到动静,转过头脸,一眼就看到了几乎和自己视线齐平的繁夜。
也看到了他右膝之下,已经染红木制地板的热血……
在药物作用下,她第一个反应还是笑,但手朝着繁夜伸了过去,对他真诚地说:“繁先生,谢谢你过来……”
*
“笙笙娃,你今天太混蛋了,你知道吗!你要吓死你二姐了!你也要把咱妈吓死了!”
“我的傻囝囝,你是我用半条命换回来的儿子,我生你的时候我差点死掉……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好好地吧,不要再这样吓我们了……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们都不反对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但是不能再这样了……”
别墅天台上,陆妈妈抱着陆野一直在哭诉。
但是没说几句,陆野已经彻底被麻药麻晕过去。
医务室那边,王瑞和二峰正在紧急止血。
两发小口径狙击枪的子弹射穿身体,就算弹头不大,也没有专打要害部位,射出的血窟窿也足以让人丧失战斗力。
幸好从中弹,到进来救治,只用了十几分钟。
不然也有性命之忧。
而别墅一层,如同经历一场‘大扫荡’。
两道防爆玻璃全部炸碎,玻璃渣子散落半个客厅。
几个小弟互相搀扶着去了医务室,给彼此包扎伤口。
而繁夜等人,已经在十分钟前离开。
聚集在别墅外草坪上‘叫阵’那一群保镖也全部撤离,再无踪影。
与此同时。
下山的盘山公路上。
归属于不同老板的保镖车辆,在此刻却都很规矩地在双向车道上排成一条长长的纵队,犹如一条长蛇一般,顺着山路匀速下山。
在车队第二位置,一辆白色的大型房车内。
余未晚躺在房车里面最舒适的大床上,已经再次沉睡。
安眠药力并没完全代谢,她又是孕妇,很容易就再次困倦。
赵正焱难得屈尊降贵的弓着身子,半蹲在床前,看着她睡着的模样。
李锐立在旁边,还是忧心忡忡。
繁夜坐在旁边的座椅上,查看着冯乘递给他的一个深褐色拇指大的小药瓶。
冯乘说:“这是刚才带走余小姐的时候,我在厨房垃圾桶里看到的。我觉得有古怪,怕和余小姐有关系,就拿出来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