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下,余未晚被迫仰面倒进沙发里,盛临川并没离开,而是半压在她身上,圈在她腰上的手改为轻掐,另一只手抵在她肩膀上,用身体禁锢着她。
“晚晚,协议没有那么好解除,白纸黑字落下来,本地法律也是认可,解除需要另外起草一份解约函,没有这份解约函之前,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可以抛下我离开。”
余未晚试了两下,发现只能微弱地踢踹两下脚丫后,人显得更加焦急,眼底彻底出现恐慌,“你……你不讲道理!你先骗我的,你是骗子,放开我……”
“我骗你什么了?”盛临川紧盯着她,心弦紧绷,手上更是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用力捏紧她的肩膀。
但手刚用力了一秒,下一瞬他就周身一僵。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九百多天之前,她在津海市那种堪称地狱的环境下生死挣扎,在陆野,在繁夜手下被压制着反抗的时候,也不是也和现在一模一样?
是不是她也是这种惊慌失措,甚至眼底也盈满了恐惧的神情?
不,他马上想到,那时的她只会比现在更恐惧,更绝望!
“骗我,放开我,我要走!,骗子……还骗我写什么协议……”
在盛临川呆怔的时候,沙发上的余未晚还一再重复要走,不停地用手去捶打盛临川胸膛、肩膀,“我现在就要走,欠你的我还你!我……啊!”
话说到这里,一种从大脑右侧传来的刺疼让她低叫出声。
这种刺痛是从脑子里迸发出来的,她所有的抵挡在这一瞬间全部停止,本能的抬手去捂自己后脑勺的位置。
“晚晚?”
盛临川马上回神,手上松开对她的压制,也跟着去捧住她的脑袋,“怎么了,头很痛吗?”他是不是刺激到她的情绪了?
“……”余未晚捂着脑袋,忍着那一阵刺痛慢慢从内部散开,消褪。
“晚晚,还疼吗?”盛临川稍稍撤开自己的手,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我们去看医生。”
“不,不用,我只是……”余未晚慢慢反应过来,又想起刚才的事儿,“我要走。”
“怪我,怪我,我不该这么压着你……”盛临川不敢再压制他,心头也有了慌乱的情绪,怪他听不得那个‘走’字。
天知道他现在能这样守着余未晚,都用了什么办法,经历了多少事情。
他根本不能让她离开。
一听到她说要走,情绪险些都要控制不住了。
盛临川一手捂在她的头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肩膀要扶她起来,询问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哀求,“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我骗你什么了,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你,你有女朋友,你还找做契约恋人……这不是骗我是什么?”余未晚提起这事还是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