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见到此幕,不住拍手叫好,反倒:“兄台,留步!留步!”林尘一踩舟头,船身即停,心道:“若真想寻我麻烦,我林尘确也不怕。那青宁郡十死无生地,亦叫我闯了出来。你这铁船帮有几分能耐,我试试又何妨?”回身道:“何事?”
铁船中年汉子道:“兄台武功高强,远非凡人,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此江再朝前去,是三大船帮聚首商谈之地,外人不便进去,暂不通船。还望多多见谅。倘若…倘若兄台不嫌,不如先上船喝几口酒,待会要去何处,我铁船帮送你一程如何?”林尘听他说话甚是客气,便想:“我本无去处,白白得一酒喝,却也是件妙事。有何好怕?”笑道:“自然不嫌。”
中年汉子名为“都方铁”,乃铁船帮大都头,最喜结交过路朋友。见林尘略使几手,尽皆不凡,正巧闲着无事,自然口渴难耐,邀其喝酒。又见林尘样貌年轻,行事却也豪迈不羁,顿生几分好感,心想:“虽萍水相逢,但这小友落落大方,脾性甚合我意。今日交个朋友,日后给个便宜,自当无所谓。”喊道:“兄台,你上船罢,船上酒肉恭候!”林尘拱手道:“自然!”
林尘见此船足高十数丈,甲板离江面约有六七丈。林尘刚欲运轻功上船,忽想:“哼,那九罡步便全当我不会罢!毋须轻功,我亦能上去。”脚踩舟头,用力一跳,脚底“气”涌而出,当即跃上甲板。
都方铁又是一惊,倘若运起轻功,这七八丈高自不算什么。但林尘强跃而起,便委实惊奇。且江面不比地面,水质柔韧,气力传自水面,登时会泄去七分,再想蛮力跃起,自当难上加难。但见林尘身影飘逸,轻松自如,恍似尤有余力,自当再高看三分。
都方铁想道:“此子莫非天生神力?我见他生得斯斯文文,不想力气好大。”笑道:“兄台姓名?”林尘道:“姓林名尘。”也不啰嗦:“既然喝酒,那便去喝罢!”
都方铁道:“好爽快,好爽快!林兄气魄,当真比前两日那对男女,好上不止一星半点。”林尘道:“哦?”
都方铁大手一挥,四五船员端来酒菜,有江中鱼虾、果蔬、牛肉,颇为丰盛,酒是烈酒,菜是硬菜,都方铁等江湖帮派中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便为毕生所求。林尘见如此招待,一桌酒菜,价虽不算多贵,但招待已算周到,心下微喜,对都方铁豪迈气度,亦有几分好感,心想:“萍水相逢,既这都兄有此兴致,我便陪他一陪。”
两人碰杯饮酒。喝得几杯,吃过几口肉,都方铁已有酒意上头,林尘见干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