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英冷冷一笑,依旧不为所动,反而横槊大吼:
“蜀王、太平王、内江王,将士们还在坚守、还在杀敌、还在拼命,为的,都是大明的江山。你们就这么丢下将士们逃命,不合适吧?”
蜀王提剑大骂:“曾英,你他娘的说得轻巧。万一城破了,我等王府之人,皆为福禄宴,你能负责吗?你敢负责吗?”
曾英哈哈一笑,怒怼道:“蜀王,真那样。我曾英和全城将士,为你殉葬!”
“你。。。。。。”朱至澍顿时气得脸色彤红,提着蜀王剑,竟不知所措。
“当。。。。。。”曾英把手中巨大马槊,狠狠往地砖上一杵,大吼道:
“三位王爷殿下,诸位郡主、皇室宗亲,诸位成都府的父老乡亲,你们当真以为、大安门外没贼军?”
“啊。。。。。。”众人一惊!
城下,又开始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大安门外有贼军,不会吧?”
“没听说啊,曾将军不会是唬我们吧?”
“哪有敌军,要有敌军,早攻城了。”
“对。。。。。。一定是唬咱们呢。”
“将军,开门,别骗我们。。。。。。”
“将军,开门,别唬我们。。。。。。”
“开门。。。。。。开门。。。。。。”
众人议论一番,又回到喊开门的结果上来。
曾英气急,猛地把长槊一指,吼道:“你们。。。。。。错得离谱!”
众人吓得立马安静下来,曾英继续道:
“你们不懂兵法,也当听说书的说过,围三阙一,阙一之处,必伏重兵。”
“我明着告诉你们,探子来报,张献忠十万大军,就在大安门外三里处,布好了口袋阵。”
“就等着你们带金银财宝出去,一锅端了。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
“啊。。。。。。。”一众百姓,听到夸张的十万大军,都惊呆了。
这个数字,曾英夸大了说法。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唬住众人、唬住众王。
毕竟,即使城外只有三千贼军骑兵,出去十万手无寸铁的人,也不够杀的。
曾英继续吼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有血战一途。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一直战到,援军抵达。”
“诸位,想活命的,都给老子抄家伙,跟流贼干。只有干死了流贼,咱们才能活。。。。。。”
“不敢干的、胆子小的,都给老子去搬石头,能出点力,就出点力。”
“我相信,我们川人,可都不是怂包软蛋。”
“不过,若是你们真想出城,那就尽管来,踏着我曾英的尸体,过去吧。。。。。。”
。。。。。。。
“啊。。。。。。”一众百姓都怂了!
蜀王朱至澍、太平王朱至渌、内江王朱至沂也怂了,他们心里,是深深的绝望!
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曾英的话,道理简单,一点就透。这大安门,才是最不应该冲的。其他城门冲出去,或可逃命。这大安门冲出去,必定被包饺子。
可是,他们走路都费劲,让他们上城杀敌,那更不可能。他们唯一的路,就是回家等消息。
是活,是烹,他们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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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贼军干。。。。。。”
“走。。。。。。干死他们。。。。。。”
突然,人群中有人一声吼。一部分有血性的百姓,纷纷丢下行李,操起一根木棍、一把锄头、一根扁担,急匆匆向中和门、清远门、江桥门杀去。
血性川人,果然名不虚传!
蜀王朱至澍、太平王朱至渌、内江王朱至沂三个大胖子,则是急忙带着一众护卫、一众宗亲,灰溜溜逃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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