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资源,利用资源,并且整合资源,最后借势而为,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所谓苏秦背剑、周游列国,大抵如此。所以,小浩,你就别谦虚了,能打掉宋家这种恶贯满盈的家族,于你而言是私心,但于大势而言,是公理。所以,你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我们也乐得促成这件好事。
尽管,我们也有私心,也有私仇。但终究,是顺应了趋势啊”,安庆阳感慨地道。现在的他,倒是一口一个“小浩”,尽显慈和长辈风范。可又有谁知道,哪怕就是在半个月前,面对吴浩时,他也是声色俱厉,一口一个“吴浩”?
不过,他的这番话一出口,旁边的张月晨已经彻底目光呆滞,这,这真的是以前的安庆阳?
老天哪,以前的安庆阳,和自己的父亲聊天时,讲的都是体制内的为官之道啊、阴谋阳谋啊,诸如此类,对于所谓的大义道义,几乎是嗤之以鼻,什么时候,在私下场合里,这般百无禁忌的场合里,把这些为民申冤的事情讲得如此真情流露、自然而然?
这,这世道,真的变了啊!
“依旧不敢当。”吴浩摇了摇头,“当然,这些都是外部因素,更重要的是内部因素,内因决定外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如果不是宋家本身作恶多端,早已镂空,外部再大的风,又岂能将他们吹倒?懂的自然能懂,不懂自然不懂。”
“说得好”,安庆阳重重点头,满眼欣赏之色。
而安家老爷子此刻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是望着安庆阳和吴浩,微笑坐在那里,贻然自得地抽着旱烟,宛若一个真正的年迈农人,看着自家的收成。
安庆随后再次缓缓地道,“我知道,对于我的自我罢官而言,无论是你,或者你身后这个险些成为我们安家女婿的月晨,都是心有疑惑,觉得,这怎么可能?
并且,这种疑惑也有可能影响到你们对安家的信任,觉得安家是不是在以退为进,谋求更多的东西?
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并没有。
我只是想退了,真的想退了。
无论你们说是被宋家的覆灭吓破了胆也罢,还是觉得已经没有了宋家这样的对手而意兴萧索也罢,亦或是不得不退……总之,我退了,但退得心安理得,退得义无返顾。
其实,一直以来,在西方世界网络水军和国内所谓的公知不断抹黑攻击之下,普通人仇富仇官心理极其严重,在他们眼中,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谁都愿意在位多当几年官,因为这样才能多捞几年——倒是有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