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见龚太后态度如此强硬,脸色一凛。
他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微臣遵旨,这就去办。”
赵璞躬身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赵璞离开,龚太后一挥手,将杯子摔在地上,怒叱道:“这个老滑头!”
“太后娘娘息怒,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一旁的何公公赶紧上前,双手捧着龚太后纤细的玉手,生怕太后的双手被瓷片割伤了。
“哀家没事,只是有些生气而已。”
龚太后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茶沫。
“太后,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何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吧。你都陪了哀家十几年,有什么不能说的?”龚太后淡淡地说道。
“其实,赵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这个案子查起来,肯定是没有头绪的。平阳公主那个人办事很细腻,断然不会有什么破绽。太后若是想保住江城的性命,可以找平阳公主谈一谈。到时候,太后可以以不追查这个案子为条件,逼迫平阳公主答应放过江城一命。可以将江城贬为庶民,或是发配边疆。等过了一两年,此事风头一过,太后再起用江城便是了。那时候太后让江城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他会乖乖听话的。”
何公公低着头,小声建议道。
他看得出来,龚太后很喜欢江城,似乎还有一些别样的情愫。
他这样做,无非也是讨好自己的主子。
龚太后闻言,凤眸露出了一缕笑意,说道:
“你这狗奴才,说得倒也有道理。不过此事不能着急。得让那些清流再折腾一下,让平阳感觉到压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