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崔宏宇是有着切实的仇恨的。
不说别的,光是他数次派杀手想要弄死我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恨他一辈子了。
所以相比之下,我踹崔宏宇的时候,脚上的力气还要更大几分。
而且根本不会注意踹的是什么位置,完全就是随性而为。
两个人都蒙着眼睛并且堵着嘴,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神,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按我的估计,他俩现在的眼神里应该充满了恨意,嘴里也应该骂的挺难听的。
“真特娘的晦气。”我骂道:“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这阴魂不散的玩意儿。”
说实话,我这会儿真想直接把崔宏宇干掉,但理智却又告诉我不能那么做。
在北缅混了这么久,我不敢说我手上完全没有人命,但即便是有,也是在被围攻的时候被迫反击时做的。
要说在类似的情况下杀人,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别说是杀人了,哪怕是像其他人似的折磨猪仔取乐都从来没有过。
有些事情一但开了头,可能就再也收不住了。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想开这个口子。
崔宏宇嘴里一直‘呜呜呜’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很明显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略微考虑了一下,就解开了绑在他嘴上的布条。
我倒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安宁,咱们也有过一段相处的很愉快的日子。”
跟我想像的恶语相向不同,崔宏宇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跟我忆往昔,这还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想说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