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九:葬器 镜(第1/8 页)

古董杂货店1 匪我思存 30 字 2024-02-18 07: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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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和黑夜如指尖的细沙,匆匆溜走。怒红绣坊夜夜深杯酒满,清寒别院朝朝小圃花开,我习惯了推窗即见清晨的薄雾,也习惯了带着林姑娘手酿美酒的微醺沉沉睡去。温明镇是精致的,精致到似乎可以用指尖拈碎欣赏,也是写意的,写意到我居然再也分不清日月的概念。

只是除了,半睡半醒之间那一声声"清寒",似乎还在提醒着我什么。

清寒小院,三进的格局,东西厢房遥遥而对,由于还没有过门,子陵每日用过晚膳,都会退回东厢房歇息,我并未留意,倒是银针好意提醒道:"小姐,姑爷怎么算也是你夫主,万不该这么不上心的。"

"上心又如何?不上心又如何?"我叹道,银针这小丫头跟我十年,却也如此不解我的心意。

"小姐,你既然是他妻子,自然不是任性说一声没关系便没关系的。"银针苦口劝导:"我前夜经过东厢,见姑爷对着一幅画卷出神……"她没有再说下去,这丫头聪明得很,知道适可而止,也知道女人的好奇心。

女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动物,虽然未必喜欢一个男子,却也多少不喜欢痴恋自己的人背叛。

再三沉吟,我终于推开了那扇晦莫若深的房门——

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呵,不像朱砂,不似鲜血,竟然如同地狱里的火焰画成的一样,画上女子火红的双眸闪着妖冶凶煞的光,让我一见竟惊呼出声。

"不可能!"寂静的夜里,我惊叫道:"是银针!"

画上的女子,眉如春柳,眼似刀锋,赫然是银针,只是,银针又怎么会有如此得凶狠戾气?那双眼睛好像活了一般,追随着我的脚步,冷笑我的战栗。

好像画卷上真的有火在烧,我一把扔开,目光却又一次凝结在案上一卷残书上。我的心砰砰跳了两下,我知道,自己已经走近了答案。

书页折在微皱的一页……甲申四年,林氏随侍雁门,趣势改妆,得壮妇人七十有二,习练兵戈,自号娘子军。公甚喜,尝醉曰:此吾家怒红也。自此上下皆呼为怒红夫人。十月,胡自黑水下,云、雁、蓟三地危急,怒红夫人了无惧色,赴死如归,其间立功者再四。明年二月,雁门草木殆尽,人几相食,书记文雨谏曰:自古全大义而轻小节,将军何惜一女子乎?公颔首曰是,随即呼怒红入,许以宗庙。怒红笑对曰:我视君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