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硬是将面膏抹化了,“不开心?”
“没有。”谢桑宁扭头钻进被窝,被子一盖,眼睛一闭。
后床榻一轻,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谢桑宁也不看他,以为他是换了亵衣,直到身后之人贴了上来,她感觉哪不对劲。
不可忽略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她忽想起一事,“年年和阿鱼安顿好了没有?”
“嗯,乳娘和玉翡带着。”裴如衍一边说,手顺着她的腰身往上探。
谢桑宁感受到他光裸的手臂,一愣,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你怎么不穿……”衣裳。
话没尽出,两片唇瓣相抵,温热相传。
床榻上似有热气升腾,丝丝缕缕的苦味传进她口中。
“你难不成是以药代酒?”
裴如衍被她的说法逗笑,“是避子药,生效要几盏茶的功夫,央央且再等等我。”
谢桑宁被他的言语噎住,不得多想,直接道:“我才不等你。”
语罢,主动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裴如衍顺势搂住她的腰,修长的指节缓缓探入她的里衣。
“央央知晓河乌吗?”
河乌?
她不知,也不让他说,捂住他的嘴,霸道道:“你专心。”
她不知,河乌被裴如衍养在了后院的长湖里,刚经过冬眠的河乌到了春天,一个个都在水上探头探脑。
它们用脑袋用嘴在水面上拨起丝丝浪花。
遨游一段后,又忽地探入水中,水面上再无河乌之影,若非亲眼所见,还真当它不见了。
但它潜水一阵,又会从水中出来,或是露出半个身,或是全身都浮在水面。
时而全煽动翅膀出了水往半空飞,但熬不住多久又会重重地进入水下,扑起不小的水花。
养河乌在后院有甚用,谢桑宁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