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而不可触。
姬循雅凝视着赵珩,眸中显露出一丝渴求的焦躁。
赵珩笑道:“景宣方才说朕的子嗣日后能为承继大统,朕可不要庸碌之人做朕的储君。”
因二人距离太近,赵珩的声音比往日更低,略带一点哑,落入人耳中,小刷子刮蹭似的痒。
姬循雅眸光幽暗,道:“是。”
却有些言不由衷。
事实上,此时此刻面对赵珩,他甚至有些恍然失神,只想与之亲近,连赵珩说了什么都难以去细细思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若是朕与景宣的孩子,想来定然少而岐嶷,如珪如璋。”赵珩轻笑道。
姬循雅一愣,旋即霍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赵珩。
陛下说什么?!
指下喉结激烈地滚动,而后姬循雅猛然间才意识到赵珩以手指轻轻卡着自己的脖颈,不愿表现得太受赵珩所蛊,便勉力压抑着。
可越压制,绷得越紧。
线条凌厉,似一把锋锐的刀。
赵珩弯眼道:“可惜,可惜,你我都诞育不了子嗣,”话音愈发低柔,是情人间隐秘的私语,他循循善诱,“景宣,若是你我有子嗣,我定然是要这孩子来做东宫的。”
话音未落,蛰伏许久的妖物终于忍耐不住,张口蓦地咬住了赵珩的指骨。
“谁说生不得?”姬循雅紧紧盯着赵珩的眼睛,含笑道:“陛下这是在斥责臣,未尽全力吗?”
赵珩笑,但马上他就笑不太出来了。
“唔……景宣,景宣你别再,别再闹了!”
……
再睁眼东方已微微泛白。
赵珩这次倒没再说多余的话,抬起遍布咬痕的手,无力地朝姬循雅的方向一指,“朕杀了你。”
姬循雅亲昵地拥着赵珩,“陛下不忍心。”
赵珩哑声道:“你现在就去领死。”
这话是真的。
他就铜皮铁骨也经不起姬循雅这么折腾,有今日没明朝似的不餍足,更何况赵珩本就是个体力精力都远逊于姬循雅的活人,此刻真是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姬循雅应答得也很妥帖,“臣恐怕陛下舍不得臣。”
赵珩冷嗤,“你恐怕的太多了。”
他合眼假寐,姬循雅仿佛根本不知疲累,轻柔地给赵珩揉按太阳穴。
他坐在床边,赵珩躺在枕上,长睫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