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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从未觉得玩火如此有趣过,哪怕惹火烧身,亦,让他无法罢手。
不不不,正因为惹火烧身,对不可控之物的恐惧与期待,令他不可抑制地滋生出兴奋。
同权欲一般,美好得令人上瘾。
赵珩含笑道:“你猜。”
将这话原封不动地换了回去。
尚未说完,一只冰凉黏腻的东西抚过他的后颈。
是剧毒的蛇。
正在丈量自己的猎物。
这只手最终停在赵珩的喉结上,二指扼住,轻轻向上一抬。
赵珩被迫仰头。
余光瞥过,隐隐可见一高大的人影。
那人垂首,在他耳畔寒声问:“那姬循雅呢?”
赵珩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此人问,姬循雅与他有何干系。
他弯唇,“臣子。”
“还有呢?”
“同生共死的至交。”
这话倒不完全是假的。
毕竟赵珩现下真与姬循雅同生共死。
“还有。”
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连主人都不曾觉察的急切。
赵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唇角笑意愈发张扬,“还有……”
刻意一顿,去品味后者急切的呼吸声。
直到喉间的手指威胁般地轻抚,赵珩才笑道:“情人。”慢悠悠地补充,“不是旧的。”
手指猛地顿住。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阴冷的嗓音低低道:“既两情相悦,”赵珩闻言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若被他看到这般景象,当如何?”
喉结在手指间滚动。
赵珩笑,“那我们谨慎些,”声音虽低沉,却一点也不浑浊,相反,异常醇润动人,慢条斯理,仿佛一个,不怀好意的诱惑,“不让他知道。”
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语毕,不待后者有反应,赵珩猛然转头,堵住了对方的唇。
明珠照亮了他的脸。
珠光流转,熠熠生辉,映得此人本就清雅的面容,更平添三分冷冽,明澈如同雪夜的月光。
唇齿相贴,应承纠缠。
两人却一眼不眨地对望。
情绪滔天。
赵珩注视着这双既恨又妒的眼睛,唇角忍不住上扬。
立刻就被狠狠压下。
一吻止,姬循雅眼中的情绪非但没有消解,反而愈演愈烈。
以指蹭过唇瓣,姬循雅沉声:“你对谁都能这样?”
本就因主人的情绪而万分冷冽的嗓音,在戴了易声锁的情况下,冷得如万年寒冰,泠然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