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的声音更加沙哑,墨燚只能被动承受对方用力地拥抱和让人沉沦的热吻,很快的又深陷其中,晕乎乎的主动回应了起来。
唉,今天晚上又别想睡了……
好在七八天后,白曜总算也是消了气,终于不再每天一有空闲就逮着墨燚狠狠收拾。
墨燚养了两天的身体,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说找到人解了毒,重新回到了朝堂。
毕竟,他们还有许多的正事要做。
恰逢再过些日子就到了年终尾祭,这种祭天的大日子往年都是由皇帝主持,这一回,墨天和却是早早的就告诉了墨燚,让他准备今年由他这个太子来主持。
为了这个祭典,白曜提前做了不少的准备。
他事先找了擅长勘测天象的人,知道祭典当日天气阴沉,就又让人部下了一些道具,想要弄一些虚假的鬼叫神豪,弄得人心惶惶好来造势,借此申冤。
墨燚听到伴侣的计划,自然点头称赞。
只是他觉得这样或许还不够稳妥,万一被人识破了更是危险,于是便在私下里和006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现在功德积攒的多,被小世界的天道所认可,而006所在的位面管理局本来就是所有灵器小世界的管理部门。
在气运加身,受到天道喜爱的情况下,他们其实是有不少可操作的范畴的。
所以祭天当日,等到墨燚将皇上请上祭台的时候。还没等到白曜有所行动,便突然狂风大作。
所有的乌云都聚拢开来,还诡异的都笼罩在了祭台的四周。
与此同时,鹅毛般的大雪顺势飘下,竟然短时间内便下到人膝盖那般厚,看得人啧啧称奇。
而狂刮的大风更是发出阵阵呼啸,犹如哀嚎的怨鬼,听得人不寒而栗。
在此祭天之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任谁都知道不寻常,可这可是天象,哪里是人可以操纵的!
就连白曜都连忙抬手,止住了下面人的动作。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难道真的是自己亲族的冤魂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白曜顿时红了眼眶。
就在众人心慌意乱之时,宁国公一身白衣出列。
他缓缓的走到了所有的朝臣前面,面对着祭台上的帝王,撩起衣摆,直直的跪在地上。双目坚定的大声道:“陛下,臣要喊冤!”
听到这话,墨天和的心里一慌。
刚刚的天象搅得他心头大乱,此刻看到了宁国公,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个猜测,怒声道:“喊什么冤,你喊什么冤,今天可是祭天的大日子。宁国公,你快给朕滚下去!”
可宁国公却窥然不动:“臣要为十六年前忠勇侯府通敌一案喊冤!”
“陛下,臣已经拿到了实证,当年之事,忠勇侯府确实遭人陷害。
白家世代忠列,抗击外敌,怎么会同敌国私通。此祭天之日,却皑皑白雪,北风呼号,不正说明,有着弥天的冤屈,等着陛下去伸张吗!”
墨天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狰狞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你在质疑朕当初的决断,你是不是也要造反?”
谁知,他话音刚落,墨燚的一个眼神过去,祭台下那些还有良知的大臣便都纷纷出列,七嘴八舌的请求重审当年的案子,将皇帝气得不行。
老皇帝大怒道:“你们这些人都在做什么!都在要挟朕吗?
不过是当初的一桩旧案罢了,朕都已经做了定夺,为什么还一定要重审!还是说,你们都在逼朕,是都想要造反吗?”
听到这话,墨燚皱起了眉头。
他终于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祭台上怒气冲冲的皇帝开口道:“父皇,宁国公只是在说当年的冤案,怎么就扯到造反上了?
既然宁国公说他拿到了证据,就说明是有事实依据的,那案子审错了就重审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他们要的是翻案吗?他们是在挑战皇权!挑战皇威!”
看着面前气的面红耳赤的墨天和,墨燚心中的怒火再起,他咬着牙上前一步:“皇室的威权真的就比真相更重要吗?”
老皇帝第一次见到如此尖锐的墨燚,再看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站在自己的这边,一时有些恍惚。
这时候,一个人缓缓的从朝臣的后面走了上来。
男人脱掉了身上的大氅,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铠甲。
墨天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当年的忠勇侯白淮曾经穿过的铠甲,再看这人相似的眉眼,更是仿佛一瞬间就被涉了心魂。
伴随着呼啸的北风,白曜步伐坚定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在老皇帝的眼里向他走来的人竟然是那已经死去的忠勇侯。
对方似乎还满身御战的鲜血,满脸恨意的看着他,他似乎在质问,质问皇上为什么要冤枉一个对大宴忠心耿耿的将士,为什么要杀害忠臣满门!
老皇帝见状,下意识的后退。
他的眼中满是骇然,张着嘴,竟是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朕,朕不是故意想要害死你的!是你实在是太有能耐了,整个边境都只认你忠勇侯,哪里还知道我这大宴的帝王!
是你功高盖主!我不得不,不得不除掉你!”
墨天和一边惊恐的后退,一边大声的狡辩着,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也震惊不已。那些正义的有识之士,更是满心愤怒。
可等到白曜走到了近前之后,风雪却瞬间停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老皇帝似乎也终于稳定了心神。
他眨了眨眼睛,原本模糊的视线终于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墨天和这才意识到,在他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已经死去忠勇侯,而是一个同他十分相像的年轻人。
白韧?
他也是见过这个曾经在大皇子身边的这个谋士的。
不,不对!
这个人,这个人是白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