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察尘缘起(1)(第4/6 页)

夜阑京华 墨宝非宝 45 字 2024-02-18 07: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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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她问,仿佛不知前因。

“刚刚。”

“这房间我住过,”她评价谢骛清的房间,“还不错。”

“是吗。”

她“嗯”了声,好奇问:“换房间,是因为你在楼上受了伤,不吉利?”她脸边是呵出来的白雾。

谢骛清大约懂她话后的意思,笑了笑,没否认。

这算将那桩影影绰绰的传闻坐实了。

楼底下有辆车为让路停驻许久,司机等得不耐烦,猛钦汽车喇叭,急促两声,没催走拦路的车,倒催醒了她。

好冷。“我进去了。”她礼貌颔首,先缩回了屋里。

午饭前,白谨行让莲房转达说,今日须返京,望在餐厅一见,定了位。何未到时,餐厅没几桌人在。住客们都被何家客船送走了,不似昨日的热闹。

白谨行已点过餐,为她拉开座椅:“清哥说,你对他说,喜欢这里的填料鹌鹑和龙虾。他还推荐了一款甜点,我先要了。”

“他比你大吗?要叫清哥?”她坐下来。

“同岁,”白谨行也回了座椅,“军校里的称呼,那两期的人见到他都叫清哥,因为战功。”

她领会到,谢骛清不让跟着白谨行的习惯叫,是这个缘由。

女孩子叫一个大男人清哥,容易使人误会。

白谨行跟着说,他去军校晚,谢骛清在辛亥革命后重返学校,他刚入学。谢骛清因被战事耽误,不得不跟着新一期学生读书。后来留校几个月,年纪轻,大家不愿叫谢教员,便叫一声清哥,谢骛清照旧答应。

两人之间的熟人只有这么一个,成了唯一可交流的话题。

聊完谢骛清,彻底没了话。叉子碰盘子,刀子撞叉子,吃得极安静。

到后头,何未端起玻璃杯喝水,见白谨行同样举杯。两人对视,白谨行为席间的寡言笑了,带着歉意说:“我不是个擅长说话的人。”

她轻摇头:“连累你来天津,连同给你的老同学,都险些被我牵连。谢谢你们。”

白谨行说:“不必放心上。为我们父辈的关系,我应帮。因你和我的关系,他会帮。”

何未把杯子放回到餐盘旁。

“你对我,”她想趁两人还没陷入惯性的安静,把话谈下去,“有非娶不可的想法吗?到今天为止。”

白谨行见她语气慎重,敛去笑意,答得严肃:“第二面,谈不上。”

她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