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藻月已经在说着下一个事,但此时其他人仍然心不在焉的沉默着,各自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而且不免下意识关注着在场另一个宇智波的反应。
“……”鼬此时正不由自主再次回想当初那场无厘头的梦境内容。
正如同大部分梦往往都荒诞缺乏逻辑,所以清醒后尽管仍记得梦见什么,但他一直没有在意过。
可是现在回想起当时梦境中所听见的路人议论,再结合当下发生的事,突然发现那个梦里的内容似乎并非完全无迹可寻,从某方面来看,它仿佛是进行某种预示一样。
其实比起其他人,鼬要早半天知道木叶那边所发生的事。
不过这并未让他因此比其他人在得知具体真实情况时平静上多少。
回过神来,对方看样子已经准备要出去了。
鼬不确定她究竟是知道了多少东西,但从以往的接触和对话来看,对方对情况的了解程度起码是知道七八成以上。
不过正因如此,对方在知道这些事后,还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若无其事。明明她依然和往常一样情绪一目了然,几乎把想法写在脸上,即便这是她真实的反应,可鉴于她从来都是突如其想,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反而捉摸不透,让人完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不确定性,无疑是让所有想推测出她的行动,从而进行布置的人最后都无所适从。
短暂的犹疑后,在旁人有些探究和微妙的隐晦关注下,鼬也默默的跟在后方一同出去。
而藻月在到了外面走出有一段距离后,也注意对方跟出来,好像有些话想和她说的样子。
虽然藻月向来不拘小节,在她眼中只要总体不受影响,过程中的一些偏差或失误,都在她的容忍范围内。
但对于他们当中一些人的纠结,她还是隐隐约约的猜得到。
只是藻月本身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单纯觉得无所谓罢了,对于他们的那点纠结大概就是能够理解,但不会一直为此而耿耿于怀。
因此对于与自己一同出来,貌似正斟酌着言语想和她说点什么的鼬,藻月也没太在意。
只不过看来今天的时机貌似有点不凑巧,没等到鼬开口说话,藻月见到自家的小伙伴在前面空地上等她,当即高高兴兴就过去。
不过紧接着藻月想起跟着自己出来,好像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的人。
便回头直接问道:“哎对了,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啊?”
在她转身过去的一刻,没有发现舍人忽然微妙的神色。
而尽管注意到这点,但对此漠然置之的鼬,此时只是大概没想到少女会这么直接的开口就给问出来了。
藻月只见他仿佛有话要说,可是每次以为他要开口,最后又止住,这样反复的欲言又止后,终于说道。
“没什么了。”
藻月:“……”
这让藻月感觉突然无语,其实也不单是面前这位吧,忍界很多人都是经常不好好说话,有问题不直接问,老喜欢自己在那猜,明明也就几句话的事,但总能纠结成大问题。
虽然知道这种婉转是东亚文化圈的一种特色,但是在日本那种原本就保守的社会氛围下,就变成了一种压抑。
藻月上辈子本来就劳动人民出身,也没啥规规矩矩,而这辈子她基本上是在海贼船上长大,海贼们的相处方式也是相当热情奔放。
已经习惯有话直说,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目的,很少拐弯抹角的藻月,如今再面对回这种内敛,总觉怎一个不自在。
本来她也不想把自己整纠结的。
可现在这事吧,就好比是睡觉前有人给你发个消息,说有件要事告诉你。结果你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
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异常警觉的舍人,见状忽然道:“那就等下次再说吧。”
而在走出一段距离,只剩两人的时候,舍人才缓缓的说起:“他大概在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仍然有些想不开的地方。”
“哎?”藻月略微诧异。
舍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只是我通过感知到的情绪变动推断,因为从他身上能感觉到郁结、懊恼这些情绪,所以我猜想大概是与此相关吧。”
听他这么一说,藻月顿时恍然大悟。
然后舍人又补充道:“不过后面好像又突然释怀了一样,可能觉得事已至此,也已经无补于事吧。”
藻月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接着就高兴的拉起小伙伴的手,表示:“哈哈真是谢谢你啊!不然我都要跟着纠结起来了,真的是,一个两个老是不坦率,说起话来拐弯抹角的……”
随后在藻月开始吐槽这些人老是不好好说话的抱怨话语中,舍人小小的应了一声后,不时将温和的目光投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