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这天,从朝歌出发,被陈枫派往西岐的队伍也终于到了。
负责前往安抚的使者乃是陈枫手下的头号马仔费仲,他只是凡人之躯,一路行来差点被颠散了架。
不过饶是如此,在队伍到达西岐城下的时
候,他还是立刻翻身下马,并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费仲深知此行非同一般,姬昌和伯邑考双双死在朝歌,以他两人在西岐的威望,这件事弄不好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来者止步!”
费仲领着车队缓缓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但还不等他继续朝前走,城墙上却已经传来一道冷喝。
费仲抬手掩在额头处,仔细一看,却看到城头上铁甲林立,每位甲士更是身披缟素。
此刻让他止步的乃是一位异常年轻的小将,看模样也不过十六七岁而已。
“这位将军,在下费仲,乃是奉了王命,为西岐送上抚恤,烦请小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费仲说话十分谨慎,脸上更是陪着笑意,因为他不光看到了城头上的铁甲,眼角余光更是瞥见了紧闭的城门门缝之内,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不少人。
这些细节才是让他不得不放低姿态的原因,否则以他得宠的程度,岂会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低声下气?
“哼!害死我父兄,现在又假惺惺,装模作样的来西岐安抚,那昏君是怕我西岐反了吧?”
城头上的小将一脸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听他这一说,费仲立刻便明白过来,感情这小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继承了西伯候之位,如今西岐的新主人,姬发!
“姬发公子,你可是误会了大王了,西伯候和伯邑考公子都是大商的肱股之臣,大
王岂会害死他们呐?”
“在下来的时候大王已经安排厚葬西伯候和伯邑考公子,并且命我带来抚恤,更是要为西岐免赋税三年,这是何等厚恩?”
费仲赶紧开口解释,并且指了指身后的一众车队。
然而不等他说完,姬发身边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
这老者望着费仲,淡笑道:“回去告诉你家大王,西岐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安抚,我西岐公子姬发,不日将亲自挂帅征讨朝歌,以报杀父弑兄之仇!”
“你是何人?岂能代表姬发公子?”
费仲被这老者的话气坏了,此刻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他冲着城头上大声喊道,想听一下姬发的意思。
然而姬发却毫不犹豫的冷声道:“太公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费仲脸色更难看了,他继续朝城头上喊道:“西伯候和伯邑考公子乃是自尽身亡,并非大王所杀,姬发公子误会了。”
“哼!自杀?误会?果然被太公猜中,你以为拿这种理由来能骗得了我吗?我父兄之志如鹰击九天,如何能自尽?”
姬发十分不屑的喝道,脸上满是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的表情。
费仲还要再解释,却看到姬发冷不丁的翻脸道:“立刻滚回朝歌,告诉那昏君,我不日将亲临朝歌,摘他头颅!”
“好好好!在下定会向大王转告姬发公子今日所言!”
费仲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走了,他的眼神何其毒辣,那姬发
少年气极重,明显对大王极其敌视,方才眼中已经露出了丝丝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