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您没事吧?”
费仲尤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姬昌如此大逆不道,换个人怕是已经下令将他砍了,而大王居然不但丝毫不恼,还让自己两人与西伯候道歉?
但陈枫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不听,当即二人便立刻挥退姬昌身边的甲士,然后脸上谄笑道:“西伯候受惊了吧?是我二人孟浪了,还请西伯候大人不计小人过。”
费仲犹浑说什么,姬昌压根就没听。
他抬头望向陈枫,却看到他一脸平静之色,真想说一句,卧了个大槽。
大哥,我都已经骑在你脖子上那啥了,你能不能有点反应?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难道大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提剑砍你一顿?
其实姬昌不是不想这么干,而是不能这么干。
因为如果这么做了,便是他真的如愿被打入大牢,那西岐反商也会反的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他才会如此无语,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陈枫居然还能如此淡然。
“大王,这姬昌目无君父,实在是该降罪处置啊!”
不同于费仲尤浑,他二人可不管姬昌有没有罪,陈枫说什么便是什么。
但商容等臣子便不一样了,他们历来都秉持着忠君爱国的思想。
如今看到姬昌如此放肆,自然是不愿陈枫就这么算了。
“商大人此言差矣。”
然而陈枫却摆了摆手,然后突然起身道:“西伯候姬昌久不在朝歌,自然不如卿等熟知朝
歌事宜,也一定不会如卿等一般懂孤,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孤生出误解,讲出那些话。”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大哥你是不是真的?”
姬昌闻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发现陈枫的胡扯能力简直堪称一绝,自己都这样直接开口骂了,他都能把地给洗了。
“可是他就算如何误会大王,也不能如此口出狂言呐!”
商容并不接受这般解释,在他看来,姬昌方才的言论已经是背祖忘宗,就算再怎么样也该罚。
可陈枫却又继续说道:“商大人觉得为君者当如何?”
“臣不敢妄自揣测。”
商容不知陈枫为何如此开口,立刻很惶恐的回答道。
却见陈枫微微一笑,道:“孤认为,为君者,自当能寻常人所不能也,当然也要能容寻常人所不能容也!”
接着他指向姬昌,嘴角微微一挑。
“方才西伯候之言语确实有些激烈,但朝堂之上就是要有这样的声音,也要有如西伯候这样敢说,敢骂之骨鲠之臣,如此,孤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及时认知到自己的不足,然后一一改正,孤虽然比不了一众人族先贤,却不可能连一位敢说话的忠臣都容不下!”
“大王英明,实乃我大商之福也!”
陈枫说完,商容已经哽咽起来。
这位老臣是真的心系江山,他此刻觉得自家大王才是真的心胸宽广,居然有如此容人之量。
这样看来大王除了爱摸鱼一些之外
,与昏君是一点边都不挨着,是一位妥妥的明主贤君!
“大王圣明!”
听到陈枫的一席话,群臣更是皆被触动,此刻无不是拱手高呼。
不过陈枫心里却暗道,圣明个屁,姬昌这厮还真是嘴下不留情,骂起来那叫一个狠。
只是他骂的可是纣王,关我陈枫什么事?
另一边,姬昌已经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