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其父荫庇,作为官二代,他怎么可能不慕虚名钱权。人又年轻,还不曾听闻娶妻纳妾。在田儋这种贵族看来,身边这么干净,无非三种情况,要么就是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要么就是他生理有问题,要么他喜欢男人。
田儋笃定是前者。不久前,在大梁驿馆监视荀子时,田儋无疑中看到一个随行侍女,一晃而过也能看出那女子长得是真美,隐隐还有些与众不同的气度。
既然喜欢女人,那就好办多了。
司马欣找了半晌也没找到。
田儋揣着手,还大度了起来。“我是没时间等了,我不可能和你耗费上一两个时辰。”
至于他为什么有这个底气。他不但是田建最小的儿子,一直养尊处优惯了。更有田建降国之前,他听父王亲口授说嬴政保全他的性命。
李贤绝对杀不了他。
听到这个话,司马欣头皮发麻。齐国绢帛对不上已有数日,他已经发觉了一些端倪,终因没有明确证据,又是官职低微,谁知道上面是什么样,一连多日,也不敢真的上书表明实情。
这一日乃是期限最后几日,他这账本对不上,可是真的会死人。
原以为田儋看到证据会胆寒,哪知道他更是变本加厉。
现如今,自田儋提到嬴政所言特许之地,李贤也没再说话。
“若你找到,你便把卷宗交给李大人,我无多言,按律所执,给你赔礼道歉。若如司马大人找不到,那你今日之行为,我亦要联名上书。”
此言一出,官卒们愤慨不平!
司马欣艰难的看了李贤,他知道,只要李贤现在离开了,那卷宗书大概到死也拿不出来。
许栀神情复杂的将司马欣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这个和章邯有着一样命运的人,究竟是秦国的续命者,还是两面三刀的投机之人。
当下,雍城的风又吹动了,把他凌乱的鬓角吹得飘到脸上。
冷飕飕的,司马欣的脸是粗糙的,鼻青脸肿的。
但见簇拥着他的那个官卒是那样期望的看着他,又死死攥着拳,蹙紧了眉,支支吾吾左右说不出来一句话。
又或许,这一切都没有对错。
只是生于乱世,长于乱世的可悲可叹?
她蹲下身,裹住一卷书,走了两步,卷成一筒,递在司马欣的面前。
“大人方才找的可是此物?”
李贤正要说话,许栀与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