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许栀侧过头,打量一番李贤,他有些不想与她的目光接触,在这一秒的挪移,许栀发现了暗色袍服下的血痕。
他是去咸阳宫办了不能见光的事,正被追着?
她忽生一计。
李贤见她将帘子一掀,就这么不加迟疑的上了车,将车窗一拉,吩咐人驾车。
“走正阳门,我有些东西落在哪儿了。”她道。
这道门出去乃是市集,而再不远就是怀清的茶楼,临渊阁昨日大火,对外宣称乃有人纵火,已将此处警备起来。
侍从提醒她一番:“公主殿下是什么东西丢了?大火之后,正阳街不可通行。您可知会一声,仆等会帮公主去寻。”
许栀回过身,看着李贤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忽而笑道:“不必了,那是我从廷尉牢狱借出来的东西,我需得自己寻。”
她所言的是那根绑过李贤的牛皮绳。
如果许栀这样问,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了什么?
……
正在他要开口胡乱解释的一瞬间,她立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满意的看着他略显意外的眼神,一手按在他头侧,学着他那种慢慢悠悠的调子,低下了头,沉声,“总归是我的‘盟友’。我也不是没有良心。”
她加重盟友一词,瞟了眼他胳膊上的伤。
其实做嬴荷华的侍从要比王宫任何一宫自由。她三天两头都不在芷兰宫,这次回宫心思也不在怎么吃喝玩乐。他们的工作很简单,按她的要求办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需要寻问。
等到宫门的侍卫循例要盘查的声音响起。
她蓦地回头,四目相对,他呼吸骤然一紧,忘记了刚才在胡萬殿中的九死一生。
“你要是想我放你出咸阳宫的宫门。我劝你最好别出声。”她说。
见他不准备说话,也老实的靠在车壁。
许栀从他身上松开手,瞬间,心突然一阵刺痛,但这种痛感持续了一毫秒不到就消失了。
她以为是最近事情一多,她神经紧张的原因,也便没有多想。
许栀和宫门守备的侍卫说了几句。
行车已经毫无波澜的出了咸阳宫。
李贤见她没有立即将他踹下车,不免嘴角上扬。
他毫不在意的捂住皮开肉绽的伤,抱着手。
“臣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公主想先听哪个?”
许栀打量他一眼,“坏消息是你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