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属?”许栀挑眉,冷声道:“已是砧板鱼肉的魏国,公子还在慷他人之慨。”
她的眼寒潭如墨,金色凤鸟发着锋利的锐光。
“公主殿下误会我之本意了。”负刍迈进一步,狭窄的空间中,能清晰感知到嬴荷华发间的腊梅花香,他续言道:“子嗣、封地,公主殿下可以自己获取,不用他人赠与。”
许栀不躲,危险正靠近的同时,她要他真正地开口。
“一场政治婚姻延续的除了秦楚之盟,也可有我与公主殿下所求。”
她弯着眼睛,既天真又狡黠地笑道:“公子想怎么求?”
负刍有着天生浪漫多情的眼睛,他柔情地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假如王兄驾崩。”
许栀朝暗处做了个去的手势。
目光交汇时,负刍清晰地看到如黑墨般的青铜牛首反光处有两个人的野心。
旁边的鹤鸟铜盏内部的蜡烛被许栀取了下来,只留了一个光秃秃的铜片。
“公子所言既是乱臣贼子,也是大逆不道。”
耳垂上银金的流苏耳铛,因蜡烛而有了亮光,顺着她的长发,像是银河镶嵌在浩瀚的宇宙。
她一边说着,捧了蜡烛。
“往往大逆不道之人,最有可能取得宝物。只是我不知道公子为了那个位置能有多大的决心?又或者你有多想要娶我?”
“公主殿下,”负刍低下身,与她平视,“我愿为殿下竭尽全力,将公主奉为上宾,我身心之唯一。”
许栀静静地注视他的眼睛,楚国人怎么和法国人这么相似,他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点儿没觉得唐突。
她和芈犹相一天亲,芈犹就说可以无条件地包容它。她和负刍就谈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能开口说愿继娶兄嫂。
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自己封建了。
但又想,这是秦楚之间的交易,也是寄存在利益与欲望之上的交易。
古今中外多得很,便也见怪不怪了。
许栀笑了笑,“愿意为我竭尽全力的人不少,公子应该清楚,不管芈犹是死是活,我都是大秦的永安公主。”
在一片静默之中,走廊安静如默,烛火在疯狂地摇曳。
行宫穿过晚风,楚地丝帛也随风而扬动。
负刍抓住了许栀披帛垂落到地毯的一端。
就在负刍要跪下的那一瞬间,她轻抬他的手臂,“公子的诚意我看到了。”
在许栀没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