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生永安的气了。”
蒙毅拱手,“臣会如实禀明。”他转头又对张良拱手,“张御史辛苦。我还要带太子去覆秋宫见大王,有劳你送公主回芷兰宫。”
张良在马车上,许栀坐在他一旁。
然后路程的确是有些长,许栀也觉得阿枝所言朝上发生的事情影响有些大。
她担心张良受了秦舞阳和燕丹的影响。
许栀总归觉得自己还挺依赖他。
没有张良的时候,她心慌。
现在有了张良,她却心更乱。
“我刚才那样吓太子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张良摸摸她的头发,“你所言不假。燕丹是在自我逃避而已。”
“你呢?”许栀抬头,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张良低头,柔声道:“我把自己的心看得很清楚。”
许栀等着他的续言。
虽然他做了摸她头发这个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张良脸上似乎天生就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眉宇间神色寥落,淡然疏离的气质始终不散。
她既然看到过他眼中的月色,她就不介意自己主动离他更近。
她慢慢靠着他的肩膀,她听不到他的心跳,只能听着马车车轮的声音,像是历史的车轮。
许栀呼出一气,“子房,我累了。我也害怕了。”
张良听到她的语调,微微侧身。
因为是私下赶赴见的燕丹,他穿着简单,依旧是韩人的打扮。
所以她一摸到他垂到后背的那两条月白色发带,小动作就没停,就得以一直绕,一直缠。
而制用绸布光滑,无法被她牢牢缠在手上。
患得患失的感觉加剧,她干脆把他的颈项一圈,埋在他的肩上。
还是发生了,秦舞阳会替代荆轲刺杀嬴政,她驱散可能性的因果,鼻子一酸,“如果你像是燕丹对父王那样对我,我只怕要伤心死了。”
张良抱了她的时候,她还是很乖。
刚才和燕丹言谈时的剑拔弩张烟消云散。
那只牙齿尖尖的,爪子锋利无比的小狐狸,不再龇牙,用乖张伪装。她收去爪牙,垂下三角形耳朵,露出了柔软,蜷缩在他的怀中,寻求一个答案。
只有他能够给她的安全。
“荷华,我永不会与你为敌。”
再抬头时,她的眼眶泛红,努力点了点头,作了一个拉钩的动作。
许栀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