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润和,像是梦中的救命稻草。
她捧着他送到她面前的一碗药,丝毫没有怒意,笑意还是像从前,如上月的玄女。
——“赵嘉。我心甘情愿去楚,这不能怪你。田田是我自韩国带来的侍女,她我带不走,日后所庇就拜托给你了。”
楚王对赵国本就苛刻,对这个由韩转送来赵,又来楚的郑女没什么好脸色,但郑璃来到楚国的第一天,她款款而来,惊艳绝伦的容貌令楚王室震动。
于是她自然成为了楚国女公子们攻击的对象。
他在路上才偶然听闻郑璃在楚国过得很惨。
“对不住。当真对不住。”赵嘉在昏迷时还在道歉。
“噢?公子负心了哪家女子?要不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呗。”吕泽眯着眼睛。
赵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吕泽冲他痞气地啧啧嘴。
彼时,他与他俱算年少。
而现在这一身浓黑,赵嘉只觉两心空空。
“牧安,真没想到有一天,你我也会成为敌人。”
吕泽还是笑,只不过失去了一些肆意,“我永远将衡成视为知己,可不是作你的敌人。”
赵嘉看到吕泽腰间挂着终南山的桃木腰牌,也想到了几分别的,当日他正是得缘于墨柒的指点方能及时离开赵国遇到吕泽。
“墨先生派他高徒来劝我?他要我做什么?回代地。”
吕泽微怔,赵嘉显然看到他这身衣服已然很不快,他意料之中,只好点点头。
他道:“想必衡成已经见过嬴荷华,这永安公主行事不按常理,先令韩国张良为其幕僚,又让你牵扯其中。其心难测。先生已开始关注她的动态,为防止她对你不利,你还是不要滞留邯郸的好。”
赵嘉听他提起张良与嬴荷华,想起他所见之情,不禁失笑,“我闻你前不久与韩国那小先生去了趟我赵国的井陉大营,难道没什么收获?”
“张良是个极擅权谋之人,一心相韩,此时为嬴荷华之少傅,他心思纯正不曾有什么担忧。倒是要我入雍城行队之中的李贤,这个李监察才是个高深莫测之人。连墨先生也看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赵嘉闻言,并不表态,轻呵了一声。
“我已完成心中所执,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到底是过来人,轻易看出吕泽的失意,“倒是你,该对沈女娘好生道歉了。现在觉得没什么,等人真的一去不复返,才该教你追悔莫及。”
赵嘉策马离开邯郸的时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