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答了一声是。
许栀呼出一口气,看来上天是有意帮她。她如今回了秦宫,不能掌握外部的事件,嬴子婴谈到李贤时言语之间有闪躲,她更觉得她早前的这个盟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她既然在秦宫,那么应该更早将这些影响了历史事件的人快速聚齐,并与他们熟络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夏无且挺年轻也比她想象中更愿意同她说话。
他完全无视许栀故作蛮横的小娇女形象,只是弯着眼睛,温言劝她把药都喝完了,他才告诉她她到底怎么了。
许栀的确头很晕,尽管她再不想喝,在真的生病了的情况下,她只能遵医嘱。
她喝药时,又将夏无且的生平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
这个医官在史书上只有荆轲刺秦的事件中出现了一笔,然后根据史记所言:是他亲自将荆轲刺秦的故事讲给了公孙弘和董仲舒。他还是他们二人的朋友。
许栀瘪嘴,一幅要被药给苦死了的哭脸。
“我能吃点甜的吗?”
医生还算是善解人意,夏无且同意圆脸小侍女递来一碟堆成小山的红枣。
许栀感激地看着她,又当着医官的面,塞了两个最大的枣在嘴里咀嚼才作罢。
夏无且看着她这幅模样,开始怀疑墨家的人对她的揣测有失偏颇,以至于把眼前的小公主看得过于工于心计了。
许栀把口腔里的苦味褪尽之后,不经意地重复了问题。
“若不是大王,小公主您可就回不来了。”
“呜,那我父王没事吧?”许栀说着,佯装不适。
夏无且再给她把了脉。
她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怎样危险的事情。
而若不是嬴政,她便已命丧华阳宫。
至于这些事情,他人都不知情。
许栀从夏无且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记忆。
昨晚的风灌入窗中。
琉璃灯被刺客发箭穿破,碎了一地的流光溢彩。
她入华阳宫所闻到的幽香有问题。
所以到后半夜嬴政来时,她的头晕达到了巅峰出现了幻觉。
嬴政将腰间所别的短剑投出,倒下的人是刺客而非她自己。